“大人,我在司尘府待了几千年,还从未记录到过有自我意识的乱魄。这个推测非同小可,若真如此,恐怕天下要大乱了……”
说话的是费叔,司尘府的誊录官,算上墨汀风,他已经侍奉过三位司尘,虽不涉外办案,但说话自有其分量信力。
“阿嚏!”宋微尘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貌似上午在院子里着凉了,她擦了擦鼻子,这两天怎么变得这么弱鸡,难道是在寐界水土不服免疫力变差了?
墨汀风原本正要接着说话,却因此停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您继续”,宋微尘囧着脸赶紧道歉。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拿起自己的茶盏,把里面已经变凉的茶喝掉,之后又倒满了一杯热茶,放到了宋微尘面前。
此举落入丁鹤染眼里,他差点把眼睛瞪得掉出来。司尘府谁人不知墨汀风有食器洁癖,别说跟他共用一物,就是碰到他都嫌弃得要死,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果难以置信有声音,那现在议事堂内一定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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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官衙那边可有发现?”
“大人,按您昨日的吩咐,我们去各地官衙筛查了近三日收到的共性案件,果真找到个突破点。”
叶无咎身着灰袍站在丁鹤染旁边,是一个面容清朗,看起来性子沉静内敛的年轻男子。
“从官衙的报案记录里我们发现,近几日有四个村镇出现异常,这四个地方都在我们与幽寐的交界地带,他们都丢了孩子。”
墨汀风神色一凛,“细细说来。”
“四个村镇一共丢了五个孩子,两男三女,分别在四到八岁之间,彼此无亲缘关系,几户人家之间也互不认识。唯一一个共同点,是这五个孩子生母都已亡逝。”
“最近一起发生在什么时候?”墨汀风若有所思。
“发生在昨天傍晚,秋水镇的一户人家报案,称孩子在家附近的破庙失踪。”
秋水镇?这不是昨天自己所在的地方吗?宋微尘记得孤沧月提到过这个地名,她不由听得更认真了些。
“这起案件记录了一个很奇怪的点,失踪男孩的发小声称只要在破庙待到傍晚就可以看到死去的母亲归来,于是两人约好在昨日实践。发小去晚了没见人以为男孩爽约,到了晚上失踪男孩的家里寻人,他才把这个事说出来。”
“等等,我昨天傍晚坐在秋水镇的一户人家附近休息,当时确实隐约听到有个小男孩在喊娘,不会那么巧吧……?”宋微尘忍不住开口。
“这么巧?微哥还记得具体地方吗,晨议结束后可否带我去看看?”丁鹤染想去现场找找是否有更多线索。
“那有大狼狗!我……”她怯怯看了一眼墨汀风,把害怕两个字生憋了回去。
“你……不怕狗吧?不怕我就带你去。”不情不愿的应了。
“若有乱魄曾经出现,必然留下诡气。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即便有恐怕也已消散,鹤染若认为是个线索,宋微尘带去看看也无妨。”
墨汀风还欲说什么,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
“她去哪儿,征得本君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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