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画幅中央的一道黑线。
朱祁玉点了点头。
“看来你是落水那天附在我家阿彪身上的。那你的原身呢?被谁占去了?”
朱祁玉指着抱在一团儿的小人。
太过于抽象,段鸣鹤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遂猜测到:
“这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女子,她占据你的身体,是为和这个男子抱在一起?”
朱祁玉欣慰地点了点头,一两句话根本解释不清楚,难得段鸣鹤能领悟到这个地步。
“这男子背后是什么?”
他不解地指了指男小人背后的一团团墨点。
朱祁玉狗爪子一挥,费尽全力地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宋…未…安”
段鸣鹤的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你知道宋未安?”
朱祁玉点了点头,紧接着,她把之前写得“段”字圈了起来,段鸣鹤这才注意到,男小人手持的刀尖儿正好指向“段”字。
段鸣鹤抚着被圈起来的“段”字,陷入了沉思。
……
“阿彪,我来接你啦,你若是想和我回侯府,就出来!”
冒牌货一进段鸣鹤的院子就高声大喊。
段鸣鹤方才承诺,只要阿彪自愿和她出府,他绝不阻拦。
过了半晌,只听得“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雪白的大狗哒哒地跑了出来。
“阿彪!”
冒牌货开心地迎了上去,抱紧了狗子。
狗子吃痛地嘶了一声,她这才注意到狗子的四肢都裹上了纱布。
“段鸣鹤,你是不是虐狗了?”
冒牌货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质问身后款款踏入院门的璟王世子。
段鸣鹤浑不在意地摊开手:
“家犬调皮,管教一二是常事。再说了,你府上的管家不也对阿彪施了惩戒?”
冒牌货气得咬牙,终于变了脸色:
“我还当璟王世子爱犬如命,看来都是传言。阿彪离开你这暴虐的主人绝对是件幸事,走,我们回家!”
她拍了拍狗子的脑壳,朱祁玉蹭了蹭她的手,非常顺从地跟着她往院门外走。
“站住。”
段鸣鹤面色不愉。
他从腰间解下长剑,握紧剑鞘,语气森冷:
“吃里扒外的东西,又想挨打?”
冒牌货上前一步,挡在狗子身前:
“你敢!”
两人正剑拔弩张间,朱祁连蹿了进来,挡在中间,隔开两人如刀锋一般的视线:
“姐姐,段哥,你们熄熄火。段哥真的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冒牌货一把扯开他,盯着段鸣鹤,冷声道:
“祁连,无需多言。还希望世子不要忘记先前的承诺。”
段鸣鹤阴沉着脸,终是让开了脚步:
“就当我不曾养过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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