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廷璋冷笑,眸底有压抑的疯狂:
“事到如今,你认为我们还有退路?昨夜山崩那么大动静,父皇岂会不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私矿的事情早晚会暴露。”
近卫长将头垂得更低,躬身道:
“殿下,安国公那边,是否要知会一声,早作准备?”
段廷璋神色一顿,眸中短暂地闪过一抹迷茫。
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账壁上悬挂着的一把紫檀木反曲弓,弓身上钳着十几枚流光溢彩的红宝石。
那是父皇在他弱冠之年送给他的成年礼,很衬他光鲜亮丽的皇室继承人身份。
然而这把弓的观赏价值远远大于实用价值,他最常用的一把弓,还是祖父用上好的乌木为他打得一把长弓,弓身以古铜加固,弓柄以兽皮包裹。
外形暗沉不起眼,威力却极大,能隔百里射穿一匹麋鹿。
他幼时有很长一段时间同母亲呆在淮扬,相比于父皇,祖父对他教导得更多。
虽然位于南方世族之首,但祖父向来低调,父皇登基几年后,就主动辞掉左相一职回乡。
然而,他也从没停止过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淮扬的无数举子,没有谁不曾向祖父递过拜帖。
同时,他还以开括田庄的名义豢养了诸多部曲。
这些瑞帝或许知情,或许不知情,但在祖父看来,都不重要。
段廷璋拿下架子上悬挂的长弓,耳畔逐渐响起祖父的声音:
“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不能夺也。”
(抓住中心或重点环节,其他方面就会环绕中心而不偏离。)
而他手上极关键的砝码,已被迫打出,既然如此,他何不放手一搏?
属于他的,他定要自己争过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