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大郎那完全能掌控住全场的样子,李三娘也就无视了放声嘶吼叫嚷的男子和老妇,直接拿出手帕去擦地上被打的女子的额头。
并顺着鲜血去查看是否还有其他伤口,仔细检查了一番,看来只是外力下撕扯头皮造成的头皮撕裂伤,还好,来的及时,应该还没被拿男子拿木棒打在头上。
要真这么一棒子打在头上,轻则脑震荡,重则骨裂,说不得打在脑干直接一命呜呼了。
手帕太小,又用了李大嫂递来的手帕系在一起给这妇人包住了伤口,免得再遭灰尘脏污。
李三娘问了她几句是否头晕头痛的话,她都毫不作答,看着双眼无神,已是丧失了生气,一心求死了。
这会儿,李三娘心里还有空想自己果真是不能出门,出门必救人,救人必遇事,遇事必有牵扯,真真是套路满满了。
但这种情况,遇上了,怎能不管不救?
做不到达则兼济天下,但帮助一二人还是可以的,否则这良心如何过的去?
刚才李三娘已趁机给那妇人摸了脉,对,就是原身李三娘的技能。
这妇人就是一副长期吃不饱营养不良的身体,葵水估计都要有多月不曾来了,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如何能排卵,无卵怎会有孩子。
别的倒也没摸出什么来,李三娘这一手摸脉的手法尽得李父真传,实话说,是比李二兄还要好上几分的,天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
若要李三娘开药,保证充足的营养和休息,半年应是能养的好,有了葵水,自然可以有机会怀上孩子。
要能配合李父曾经和李三娘说过的针法,应是能更快。
当然了,这事儿也不好大庭广众之下问,是这五年一次也没怀过?还是怀过又掉了胎?
若之前葵水正常,成婚五年还无子嗣,那多半是那男子有些问题的。
李三娘正思量如何是好,巡街的捕快就来了。
“干什么呢!堵挡这路是作何?快快散开!把路让开,不许再看热闹了!”
腰佩长刀穿着长安城捕快圆领袍的捕快大声冲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吼道。
百姓还是怕官的,一队六人的捕快是人不多,但那六把长刀可锋利着呢,遂歇了看热闹的心,各自小心着散开了,把这拥堵的路让开了。
此时,这地儿也就只剩下李三娘一行八人加那一家三口和热心老翁了。
李大兄把睡着的露珠儿交给李二郎抱着,才从怀里拿出金吾卫的腰牌与捕快头目行了礼。
你说,露珠儿这孩子也真是,如此吵闹的环境,她也睡得香甜。
“哟,是金吾卫的兄弟,这是怎么了?”
看清了腰牌的捕快头目,看着热络了些,但还是挑眼指着地上的妇人以及李大郎现在还拿在手里的木棒。
要说这长安城里管着治安的其实总体上归京兆府负责,但因着太宗的事儿,南衙十六卫里包括金吾卫也都是要戍卫长安的。
更别说,遇到恶性案件,大理寺还有职权来掺上一腿。
三方吧,和睦谈不上,交好说不定,算是有个面子情吧。
这时那老翁就很有担当的上前来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秋娘命苦,她家多年前逃难来的,现下就只剩她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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