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明白了父亲的在意点赶忙解释说:
“爸啊,这事不是还没有决定嘛!去不去我们把选择权交给了小豆子。现在就看小豆……”
张玲的话还没有说完。
父亲就气愤的大喊了一声“胡闹”。
张玲生怕他们的争吵内容被小豆子听到。
她连忙示意的又提醒的叫了一声“爸啊”。
父亲张鹏天自然明白张玲的用意。
特意起身查看了一眼卧房的门是关着。
这才放心回到沙发上刻意压低声音继续说:
“你们这些年轻的人太不负责了吧。你们不给孩子决定。把决定权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不明摆着在胡闹嘛!”
“不是。爸啊,你可能搞错了吧。”
“我搞错了?小豆子那会儿说的那么明白。我也看到你与李想点头赞同的。”
“没错,我们也是尊重小豆子……”
“住嘴!少拿西方人所主张的那一套给我讲道理。你别忘了自己生活在哪一片土地上?”
“爸啊,你这就不讲道理了……”
“那我就给你讲讲道理。你给我说说他们有像我们传承了千年的正统历史的国家吗?”
“这……没有吧。但是这与我们现在谈论的话题有关系吗?”
“当然!”
“什么关系?”
“他们的那一套要真有道理就不会动不动把自己国家传承都给彻底整没了。”
“爸啊……”
“自己没有悠久历史文化传承。强盗般的掠夺走别国的文物,放在自己的博物馆里充文化底蕴。”
“爸啊……”
“你把一帮强盗制定出来的那一套强盗理论。拿来给我讲道理。你觉得自己强盗理论能够站住脚吗?”
“爸啊,你听我……”
“再说了,你脚下所踩的土地属于吴川,所站的位置是我张鹏天的家。你站在有着千年文化传承的土地上给我讲有区区百年文化传承的一群强盗制定理论。这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她明显感到父亲把话题重点给整偏了。
于是鼓起勇气下定决心。
这一次必须要拦住父亲继续偏离的说:
“爸啊,你听我说,我们是在谈论小豆子上学的问题。”
“我就是在谈论小豆子上学的问题。”
“啊?我可没有看出来。”
“你说你把小豆子送进这些百年文化传承的国家里的名校能学什么?”
张玲被父亲的这番表达给整笑了。
认为父亲张鹏天就是年龄大了。
思想观念有些迂腐不堪。
于是她继续试图解释说:
“爸啊,我意思是你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所以请你别乱说话好不好。”
“真相是什么?无非就是你与李想都想做一对不负责的父母。”
张玲着急的再次尝试解释:
“爸啊,不是。你倒是听我……”
张玲可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在小豆子问题上不负责。
即便是父亲也很难忍受。
父亲张鹏天现在根本愿意听张玲解释。
还自顾自的起身指着她的鼻子说:
“张玲,我告诉你。你若还是我闺女,我就绝不容易这种事情发生。”
张玲不解的质问:
“爸啊,我们怎么就成了不负责的父母了?”
我们!
她不知不觉的已经习惯了用“我们”二字代指她与李想。
她本人听起来更是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父亲继续指责的说:
“你还好意思问出来?我都替张玲你害臊!”
“不是。爸啊,我究竟做什么了?让你如此说我。”
父亲看张玲还真的不明白。
于是沉下心坐下来继续说:
“你也不看看小豆子才多大?这个年纪的孩子最需要父母的关怀与引导了。”
“你们竟狠心的要送小豆子一个人远走他乡去求学。你敢管这叫负责?”
“既然你们如此不负责!想当初就别认下小豆子这么乖巧的女儿。你们这是在毁孩子!”
张玲听父亲说到这里沉默了。
父亲说的好像没错!
她这个做母亲的确实有点不负责。
小豆子这个年纪正是在树立三观的关键时间节点上。
若没有父母的正确引导就把小豆子一个人丢在国外。
让本没有辨别是非对错能力的小豆子。
在三观树立方面不有效引导教育。
多半会误入歧途。
再者,小豆子之所以叫他们爸爸妈妈就是因为亲情的缺失。
现在他们要是再把小豆子一个人送到国外求学。
正如父亲所说她当初还不如不认小豆子这个女儿。
想到这里。
张玲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小豆子在说自己要先与阿霜商量时流露出的奇怪表情。
那表情就像是她第一次看到小豆子时的模样。
那种被抛弃的无尽失落感。
只是这次小豆子的失落被掩饰在笑容里。
所以才那么不会轻易被张玲察觉出来。
想必父亲察觉出了小豆子的这些异常表现。
这才特意坐在客厅里一直等她谈论这件事。
错了!
她错了!
她果真如父亲说的一般大错特错了!
要不是阎瑗的拦阻。
她定要把小豆子从睡梦中叫醒。
现在就向小豆子承认自己所犯下的严重错误。
父亲看到女儿承认错误的态度很好。
他的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阎瑗看着张玲守在小豆子的床前自责好一会儿。
有些看不下去的上前轻拍张玲的肩膀说:
“喂,我说张玲差不得就得了。小家伙早已经睡熟了。你守在这里说再多都没用。”
“没用吗?”张玲面带一丝失落的刚想起身,“有用。你快看。小豆子她笑了。”
阎瑗有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说:
“听说恋爱中的女人太容易把自己变成弱智。没想到你给这么一个小萝卜头当妈妈。还能把自己给变成了弱者啊!拜托,那代表小豆子做了一个美梦好不好。”
张玲这才完全起身,一脸不高兴的看着阎瑗说:
“我知道。你当我真不知道吗?”
这态度俨然是她张玲说是那就是。
绝不容许旁人随便质疑。
阎瑗立刻带着几分苦涩的笑容说:
“好好,我懂,我懂,你地盘你做主啦!”
张玲若有所思的想起了什么的展露出和善笑容说:
“阎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向你确认一下。”
阎瑗长叹了一口气的说:
“看到你这幅面孔就知道准没啥好事。说吧。你又想如何使唤我?”
张玲笑着摆手说:
“你多虑了。我今天无意中听说你给我说起的漆雕哲的那个宴会上王丽也在。”
“王丽,你说的那个王丽?”
阎瑗确实认识三四个叫王丽的女人。
张玲接着解释说:
“是那个和李熙是好闺蜜的那个王丽。你记得吧。”
阎瑗略微思考了一下苦笑着说:
“哦,我记得。不过,我并没有参加那个晚宴。我可以帮你问问的。”
说话间,阎瑗就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期间。
阎瑗又唠叨的多问了一句:
“我想不通你问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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