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案而起,指着宋八齐道:“你看你都说的什么话?一句不提宋继祖为何对三顺行凶,却一而再地为宋继祖遮掩,还让三顺去找宋继祖握手言和,你脑子被屎糊住了吧!”
又一指赵氏:“你教子无方,还有脸来此说宋继祖闹着玩儿,这样吧,我也用扁担打你十几下,也说闹着玩儿,你看可行?”
“对对!我去拿扁担!”有人不嫌事大,真的跑去找扁担了。
赵婆子吓得紧紧抓住丈夫,“八齐,咱们走吧......”
她本想来兴师问罪,结果这院子里坐了二十几号人,于是就没敢说什么。
但一想到儿子脸上皮肉翻卷,她就心疼的无以复加,便忍不住说了一嘴。
宋八齐见妻子害怕,说:“你先回去。”
赵婆子自知自己留下来毫无益处,便火速出了院子。
走到院子外总算放下心,四处寻找大猫踪迹。
若不是那只死猫,儿子怎么可能吃亏?说不定此时连那小娼妇也一并解决了。
到时候往山上一埋,神不知鬼不觉。
若官差来问,只要自己说那对夫妻带着小孽畜去外地谋生,谁又能说什么?
现在可好,一着走错满盘皆输,自己又要重新谋划。
哼!让他们先得意一阵子吧,反正再怎么蹦跶,都不会让他们活过今年。
老婆子找一圈没找到大猫,只得扭身回家。
而她走后,花花自猪圈上跳下来,慢慢悠悠朝院子走去。
院子里,族长拍着桌子对宋八齐道:“你在赵家是怎么答应我的?三顺的药费由你来付,你现在又说两相抵消?宋八齐,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是两面三刀的人,连亲儿子都坑?”
宋八齐阴沉着脸道:“继祖也伤的不轻,若我拿钱给三顺,继祖会怎么想?”
族长被他的歪理气笑,正要说什么,宋三顺忽然朝他抱拳:“大伯,既然父亲不愿意付药费,以后那边的所有事我都不会再去做,咱两家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日子。”
正好自己不准备放过宋继祖,若父亲真给了药钱,反而不好行事。
如此也好,无论自己以后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丝毫愧疚了。
宋八齐看了儿子一眼,眼神冰冷:“逆子!你想跟你爹断亲?”
“不敢。”宋三顺低眉顺眼道。
族长没明白三顺的意思,只当他屈服于父亲了,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什么胡话?”
亲儿子能跟父亲桥归桥路归路吗?被外人知道,不定怎么诟病三顺两口子呢。
宋三顺诚恳道:“我知道这样说不对,但父亲一心扑在宋继祖身上,拿他视如己出,对我这个儿子也是可有可无,既如此,咱们只能各过各的,希望宋继祖一家别来招惹我,否则我见一次就打一次。”
他个子虽没宋继祖高,但一身的力气却比宋继祖大多了,若不然,也不会从赵家三人手中逃脱。
宋八齐眼睛微眯,怒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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