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重楼在旁道:“姐夫,先将他们捆起来,咱们赶紧去族长家报信。”
十来个人入室抢劫,还伤人性命,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早报官。
宋三顺点头:“我出去报信,你们在家锁好门户。”
“我跟你一起去。”吴重楼不放心姐夫黑夜独自外出,他要带上大黑一起出门。
宋三顺同意,又瞥向缩在角落的宋玉凤:“爹怎么样了?”
宋玉凤呜咽哭泣:“爹爹被他们打晕了,还逼着我过来叫门,三哥,我不是有意的啊,呜呜呜呜呜......”
宋三顺心里焦急,但知道现在必须去叫人。
于是,他与小舅子岳母将几个地痞捆了,这才出了院子。
很快,宋家村的人都过来了,族长与几名族老连夜审问盗匪,得知他们想将宋三顺家灭门再盗走银钱时,简直气疯。
匪徒的意思是,只要他们得到宋三顺家万贯钱财,每人分上个数百贯就能一辈子不愁,哪怕此生再不回来也值了。
此刻,宋三顺带着几人跑去亲爹那边,发现宋八齐脑袋破碎,早就气绝身亡,不由嚎啕大哭。
他拎着镰刀赶去左村,一脚踹开宋继祖的屋子,将缩在炕上的宋继祖拖下来一顿暴打。
若不是村民将他手里镰刀夺下,宋三顺当场就将宋继祖给砍死了。
宋继祖抱着脑袋一声不吭,任由宋三顺捶打。
老赵氏想过来护住儿子,结果被人踹到一旁。
宋承业吓得哇哇大哭,抱住老赵氏嚎哭不止。
而崔寡妇听人说宋继祖伙同他人杀害了宋八齐,也吓得不轻,连夜将老赵氏祖孙赶出家门。
铺盖卷儿也都扔了出来,勒令他们不得靠近她家一步。
第二天,巡防司的人将七八名人犯带走,之后又去赵家村捉拿逃走的几人。
然而逃走的人犯并没回家,于是巡防司的巡捕们将赵家村村正与犯事的户主带回衙门。
之后就是等待开堂的日子。
宋三顺给亲爹办了丧事。
宋玉凤披麻戴孝哭的不能自已。
那天晚上,她给亲哥宋继祖开了门,结果冲进来十来名痞子。
他们威胁宋八齐,让他将钱财都拿出来。
宋八齐先是不肯,但见他们拿女儿相威胁,便妥协了,取出为女儿积攒的嫁妆钱,共三十多贯。
结果宋继祖不满意,让人殴打了宋八齐,还逼他去叫宋三顺过来。
宋八齐死也不肯,还试图大喊大叫,于是那帮人索性将他杀了,又逼着宋玉凤去叫门。
宋玉凤哪里敢不去,只得去拍三哥家的门。
现在想起来,宋玉凤既后悔又恐惧。
她跟亲爹过的好好的,也知道亲爹为给她攒嫁妆,没日没夜地编草编,结果都被大哥给毁了。
“爹,是女儿对不住您,女儿好悔啊!”宋玉凤嗓子都哭哑了。
过年时亲爹还说,等她及笄了,就给她打几样首饰,再买点好看的布匹给她做衣裳,将来好说婆家。
现在爹没了,以后她还能靠谁?
长安也很难过。
祖父经常给她买猪蹄,还给小妹妹买了一只银锁,结果他却被坏人给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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