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忠勤侯爷骑着长安送的三轮车来到诚意侯下朝的必经之路上。
他身后还站着四名膀大腰圆的仆人。
当诚意侯的轿子晃晃悠悠近前时,忠勤侯不紧不慢下了车,拄着一根拐棍走了过去。
他今日从小孙子那里要了一颗大力丸,就想试试自己的身手到底咋样,也让所有人瞧瞧,他张衍虽然瘸了一条腿,可也照样能揍那些不长眼的人。
轿子旁的仆人见到站在路中间的张衍,吓得连声尖叫:“侯爷!侯爷!忠勤侯来了!”
正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的郭襄一听,立刻撩起轿帘查看,果然见到一身冷肃的张衍,瞳孔微缩。
“张衍!你想干啥?”灰白胡子的郭襄质问出声。
张衍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指着郭襄道:“别给老夫装糊涂!你纵容家中恶犬一次次骚扰我干孙,还去抢她铺子里的东西!怎么?是觉得老夫治不了你们了?”
“你放屁!”郭襄被气的不轻,撩着帘子的手都在颤抖:“谁骚扰你什么干笋湿笋?咱们府里什么没有?要去抢你家东西?张衍你若是有病就去找大夫治!别有事无事拦我轿子!再行莽夫之举,信不信老夫去大理寺告你!”
张衍冷笑:“看样子你还是不肯长记性啊,那就怪不得张某了。”
说罢,快步走到轿子跟前,几拐杖敲开拦过来的仆人与轿夫,一把揪住郭襄的脖颈,将其扯出轿子,就是一番拳打脚踢。
诚意侯被打的嗷嗷叫,一迭声喊救命。
最后还是路过的大臣过来,才把张衍拉开。
此时郭襄已经两眼乌青,发髻散乱,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梨花带雨。
工部侍郎王庭也恰好见到这一幕,赶紧下轿子询问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人便将事情原委说一遍:“好像是诚意侯府的恶犬伤了忠勤侯府的孙子,张侯爷便来找郭侯爷讨说法,结果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哦,原来这么回事呀。”王庭也觉得张衍小题大做。
走到张衍与郭襄身边,王庭打个圆场:“张侯,郭侯,也不算多大的事,你们各退一步也就算了,何必大动干戈伤了和气?”
张衍似笑非笑望向王庭:“依王侍郎之见,该如何退?”
王庭摸着胡须道:“既然郭侯家犬伤人,不如将其打死算了,免得伤及无辜。”
郭襄被气得手抖:“你!你......”
张衍哈哈一笑:“王侍郎所言有理,不过,那群招摇过市的恶犬里,好像还有王家的呢,王侍郎舍得割爱吗?”
王侍郎一愣,连忙道:“不可能!我府里的犬不会咬人,而且有专人照料,不会跑到集市上去。”
张衍沉下脸,说道:“王大人此言差矣,老夫所言并非真的犬,而是郭侯的孙子与王家林家的公子,他们抢夺我孙的财物不成,还出言威胁,要我干孙的铺子在京城开不下去呢。”
王庭一听,顿时老脸烧红。
他朝张衍抱抱拳:“老夫不知有此事,等我回去问过,若属实,必押人去侯府赔罪。”
张衍见王庭上道,也不再说什么,掸了掸袖子,哼一声,转身骑上一辆三轮车,扬长而去。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那三轮车吸引,但又不敢拦下询问,只暗暗打算去车行看个仔细。
若价格合适,他们也想买一辆三轮车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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