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州再次致谢:“臣多谢殿下,殿下英明,定能还臣一个公道。”
没两天,蔡辅阁与王庭同时呈上奏折,控告边将宋二孝率领边军威胁巡抚,意图谋反。
奏折中还说,宋二孝纵容女儿打伤无辜女子,还将其门齿打落四颗。
陆景州举着笏板上前一步,高声质问:“蔡大人,王大人,下官只想问一声,二位口中那无辜女子是不是叫王娉婷?她乃陆家媳妇,为何会跑到北疆去?还与秦大人在一处?”
众人哗然,纷纷看向蔡、王二人。
蔡辅阁与王庭老脸涨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景州又道:“还是说,王家女虽然嫁进陆家,却依然明目张胆与外男勾连,我都怀疑她生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陆家的种?”
站在后排的亲爹陆怀年顿时震惊,心里百转千回。
自家娶回那样一个儿媳妇,实在是丢大脸。
这会儿又爆出这样的事情,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即现任军部侍郎的张盛也举着笏板道:“启奏陛下,臣有一言。”
坐在龙座上的皇帝一脸看好戏地扫过众人,开口:“讲。”
张盛道:“臣的女婿在北疆任职,亲眼见到蔡大人的外孙女与巡抚秦康同进同出,还四处购买幼女送给秦康,而那些幼女不久便夭折。”
他将自己写的奏章呈上去:“臣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这里有王氏女购买幼女的名单,仅这一年,她就买了十名幼女,其中六名已经夭折。”
随后,又有好几位朝臣弹劾秦康在北疆鱼肉百姓,还试图掳走宋千户之女,后该女以死相逼,这才没有得逞。
站在最前面的齐国公脸都绿了,大声道:“你们胡说!我儿清清白白,何时做过那些事?”
又朝太子道:“殿下,您说句话呀!你舅舅他虽说好色了些,但哪个男人不如此?何时就要这般上纲上线了?”
太子早就烦透总给他惹事的舅舅,恨不得立马将其革职查办。
便是这外祖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女儿是皇后,外孙是太子,性子越发张狂,经常惹父皇生气。
太子生怕哪天父皇一怒之下将自己这个太子给废了。
“齐国公,他在北疆差点酿成兵祸?北疆总兵已经将此事的始末调查得清楚明白,现奏折就在父皇案上摆着呢,你还想为他遮掩什么?”
太子开始监国已经有一段日子,六部的奏章都由他捋一遍,这才送至皇帝面前,所以他看到北疆总兵的奏折时,简直气炸。
齐国公被太子这么一喝,吓一跳,立刻收住声音。
此刻皇帝翻开王庭与蔡辅阁奏折,边看边比较。
最后将所有奏折放到一旁,交给吏部去查。
谋反是大罪,但诬陷别人谋反的也是大罪,两方都要严查。
就这样,秦康被召回京城接受调查,皇帝另派一名巡抚赶赴北疆。
随后陆景州主动请缨去北疆,皇帝竟然允了。
又一年春天,陆景州带上长安的猫猫狗狗,还有一个死乞白赖的赵渊前往北疆。
世子夫人也在队伍里,因为闺女张雨嫣生产,她必须去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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