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叹口气:“这也怪不得你,用不着你来道歉。”
长安没言语。
其实自己就是随遇而安的人,不喜欢麻烦,但也不能容忍陆夫人那种人的挑衅。
今日这事让她想了很多,包括与陆景州成亲后,与他父母亲族之间将要产生的种种纠葛。
万一成亲后,就如自己幼时梦中那般该怎么办?
隐约记得,梦中的陆景州很是冷漠,一年之中都不会与她碰过几次面。
然而奇怪的是,他越是如此,梦中的婆母就对自己越和蔼,甚至都不让自己伺候她用饭布菜。
现在想来,约莫是陆夫人故意如此吧?
长安忽然有点可怜陆景州。
有这样一个不希望庶子好的嫡母,想必他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头。
陆景州在宋家用了饭后才回去,之后送来几十匹绫罗绸缎,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分送给婶婶与岳母。
长安那份极为特殊,是一件珍珠串成的披肩。
每颗珍珠都有黄豆大,雪白莹润,十分难得。
“这件珍珠披肩少说也要万余两银子,陆景州也真舍得。”
张雨嫣正好与吴重楼一起来看望长安,拿起珍珠披肩打量,笑道:“我爹都没给我娘买过珍珠披肩呢,长安你可真有福气。”
长安微笑没说话。
“唉,那蔡氏可真是不着调,这般得罪庶子能落到什么好?”张雨嫣将珍珠披肩放进匣子里,认真道:“她就不怕庶子一飞冲天后恨上她么?”
长安沉思片刻,说:“或许她认为庶子飞不起来呢。”
“怎么可能?”张雨嫣笑道:“就陆景州这般成就,年纪轻轻就任了吏部侍郎,又兼任中极殿大学士,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再过两年,都能进内阁了。”
长安点头赞同。
陆景州的官路一直很顺畅,短短数年就从七品编修升至三品吏部侍郎。
可即便这样,他那嫡母还不住挑衅他,难道有什么依仗吗?
长安忽然想起幼时梦中,陆景州就是被人暗杀身亡的,不由一凛。
难道那蔡氏知道什么内幕?所以才毫无顾忌对待自家?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张雨嫣将四处乱爬的儿子抱过来。
长安:“没想什么。”
幼时的梦或许当不得真,但防患未然是必须的。
之后几天,长安用琉璃珠串了一串手链,在上头注入几片小珠珠,送给陆景州:“我自己做的护身符,你拿去戴上,千万别随便摘下来。”
“好。”陆景州应一声,看向长安的眼神越发温柔。
长安又道:“还有,以后上朝时多带几个人,万一遇到穷凶极恶之辈,也能防范。”
“嗯。”陆景州听话地戴上琉璃串,触手冰冰凉凉,但没一会儿就温热了。
“姐姐!我也要!”小石头噔噔噔跑来,扯住姐姐的袖子道:“要跟陆哥哥一样的。”
长安无奈,只得牵着他回屋,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串琉璃串。
一模一样是不可能的,只能说颜色有点相似。
给弟弟系上后,小石头飞奔到陆景州跟前显摆:“我也有哦,哼!姐姐最喜欢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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