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的时候,当然是抱大腿了。
“此战无须尔等出力。”他的话锋一转,面色和煦“带着各自家丁观战即可,好生看着,本帅是如何打仗的!”
“爵爷。”心神满是焦虑的曹德猛,再度坐在了陈然的对面下棋“若是真引来了建奴大军,恐不好办哪。”
认真观察棋局的陈然,头也不抬的回应“别担心,秋收之前他们来不了。”
曹公公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当真?”
“去年在畿内损失那么大,却是没得到多少好处,不说蒙古各部怨声载道,后金内部也必然是风起云涌。”
不动声色之间摸走了两颗棋子的陈然,淡定解说“皇太极的确是个有能力的,可四大贝勒...哦,现在是三大贝勒一起执政,必有掣肘。他们是强盗集团,损失大了肯定要吵。出兵少了打不过我,全军而来又办不到。想要摆平一切,凑集足够多的军资出战,至少也要等到秋收之后。”
去年建奴入寇京畿,光是真鞑就损失了数千之众。
各种缴获物资,更是大都为陈然所得。
还折进去了两位贝勒爷,其中一个甚至是执政的四大贝勒之一。
皇太极威信大损,内部也是暗潮汹涌。
而且朝廷塘报称,林丹汗拿了大明的赏钱,正在不断袭扰建奴。
孙承宗孙阁老又在不断往北修建城堡,甚至准备重修大凌河堡。
“东江镇的这些人,眼皮子浅。”对弈的次数增多,陈然的棋艺突飞猛进,此时谈事下棋两不误“建奴内部动荡,外部全是敌人,凭什么全师而来对付我?”
“想对付我可以,八旗都带来!”
初春时节,辽南大地传来隆隆闷响。
这可不是在打春雷,这是在打炮。
金州,几百年后叫旅大,大连。
此时这里是建奴位于辽南最南端的驻兵处。
四百多名驻守金州堡的建奴,天光放亮之时,方才察觉到自己被包围了。
开始的时候,城外是数以千计的明军骑兵。
这些明军趁着夜色奔袭而来,将金州堡团团围住。
守军还没放弃,主动集结人马出城冲杀。
结果损失百余人之后,狼狈逃回来紧闭城门。
到了午后时分,数不胜数的明军,好似潮水一般从南边汹涌而来。
他们只是略作修整,旋即发起了猛攻。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先登攻城,而是炮轰。
陈然从京城带来的三十余门红夷炮,用凶猛的炮火洗礼着这座城池。
炮火太过于猛烈,一个多时辰的猛轰之下,本就在多次争夺之中损坏严重的城墙,破损,开裂,直至轰然垮塌。
一段长达六七丈的豁口,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丙队上前~~乙队退~~~”
鹅笛声穿透了弥漫的硝烟,大队火铳兵轮番上前,与试图堵住豁口的守军对射。
外面射的是火铳铅子,里面射的是箭矢。
很明显,居高临下的箭矢,打不过炽热的铅子。
明军火铳兵,一排排的轮换上前,用凶猛的射击压制住了守军。
王德指挥持盾甲士上前,悍勇的突破豁口杀入城中。
情知事不可为的守军,打开北门狂奔而逃,旋即就陷入了数千骑兵的追杀之中。
“我还以为大帅打仗有什么力所不能及的本事呢。”耿仲明向着身边的尚可喜吐槽“这不就是造吗,谁不会似的。给我这么多的兵马火器,我比大帅更能造。”
陈然没有食言,此次出征是以他自己的本部为主力,其余各部都是将主带着家丁过来观战。
全程围观了陈大帅如何打仗的诸将,第一个念头都差不多。
‘这不就是砸钱嘛~~~谁不会似的。’
几十门红衣大炮一下午的轰击,上千杆火铳连绵不绝的齐射。
全身披挂三层重甲的甲士破城,数以千计的骑兵追杀。
换做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有这份实力与财力,都能轻松搞定这几百鞑子。
“咱们打不起。”尚可喜淡淡回应“这么多人的钱粮,消耗的药子,战损的军汉,折了的马匹...哪一样是东江镇掏的出来的?”
满脸无趣的耿仲明,向着城门策马前行“这一战,至少耗费数万两。为了一座区区金州城...这位大帅,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尚可喜弯了弯嘴角“慎言~~~”
“恭喜大帅,贺喜大帅~~~”城门外,笑容满面的东江诸将,马匹拍的飞起“大帅神威,金州城一战而下,建奴丧胆呐~~~”
“大帅。”眼眶泛红的耿仲明,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大帅来了,我等辽人终于能报仇雪恨了!”
面对轮番拍马,始终挂着笑容的陈然,全盘接下“此战诸位皆有功劳,且入城宴饮。”
众人浩荡入了这座失陷数年的城池。
而在城外空地上,不时有军汉们过来,将手中拎着的首级,仍在一座逐渐成型的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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