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枫叶县码头的风特别大,寒冷的空气如同被释放的妖魔,冷风呼啸,横扫过每一个角落。
那风,寒冷、锐利,犹如刀子般切割着人的皮肤。
“听说钱家三兄弟被人打断了手脚!”
“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大快人心啊!”
一大早,钱家三兄弟被人打断手脚的事情在码头传得沸沸扬扬。
不少之前受到钱家三兄弟迫害之人只觉得心旷神怡,像是出了一口恶气。
钱家三兄弟的下场很惨,官府之人也没有管,久而久之,很多人也就不在意了。
码头上,张孝穿着棉袄靠坐着太师椅,他的食指不断敲打着扶手,发出砰砰声响。
今日气温骤降,桌底下还放着一个不大的炭炉。
炭炉通常由杂铁制成,里面装有炭火,释放出热量让张孝倍感舒适。
“此事情究竟是陈新做的?还是另有其人?”想及此,张孝双眼微眯。
“陈新气力充沛,私底下也在练习桩功,难道被他练出了门道,若真是这样,倒是要交好一番。”
张孝深知,陈新日后若是真能有所成就,与他交好百益而无一害。
即便对方无所作为,自己也没有损失。
另一边,老乾更是头皮发麻,心头浮现出后悔之意。
“钱家三兄弟跟着陈新离去,这事就算不是陈新所为,也必定与其相有关。”老乾内心叫苦。
早知道这样,他也不至于把关系弄僵!
“不行,等他回来,我得认個栽,道个错,希望他不要斤斤计较。”老乾暗暗想道。
与此同时,陈新和青梅早就向主家告假两天,正在前往出县城的路上。
这一次刘管事不但没有为难陈新,还嘱咐让陈新一路小心。
这也难怪,如今陈新每月的工钱都会“孝敬”刘管事三成,他自然不想断了这个财路。
陈新对此内心不起一丝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钱真是个好东西。”
不得不说,其实陈新还是很愿意与刘管事这种见钱眼开的人交往。
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商量,若是不成,那肯定是价钱没有谈妥的原因。
清晨的枫叶县充满了烟火气,随处可见挑着担子的小贩赶往集市,人流涌动。
两人顺着街道一路朝着南部走去,一路直行,很快就看到了城门。
旭日初升,不少外出的车旅商队陆续从正门有序进城。
马车上挂着的铃铛被风吹得摇晃直响,在夜风里飘出很远。
守城的几个年老兵卒也都无精打采地检查进出城的车队,见到熟悉的本地富甲车队,也都会露出谄媚的笑容,恭敬放行。
临近年关之时,青梅想家了,她已经五年都没有回家了。
于是想要回家一趟,她让陈新作陪,陈新思索再三之后,也没有拒绝。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被王成打到昏迷不醒时,只有青梅愿意花费三个月的工钱为他请来了大夫。
若不是青梅,陈新很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在一点一滴中建立起来的。
对于青梅请求,陈新自然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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