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你也差不多了,现在你遇到余沧海完全可以不惧怕于他,甚至他想在你面前护住他的弟子都不行。”
林平之这下子算是相信辛稹的判断了,变得十分高兴起来:“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助师兄一臂之力了,师兄不必在与他人交手的时候还要顾虑我。”
辛稹点头道:“若你父母当真是嵩山派所劫掠,那我们此次面对的有可能是十三太保中的三到四位。
十三太保应该不比余沧海差,另外还可能有几十个三代弟子。”
林平之闻言脸色有些绝望。
辛稹安慰道:“此次大会形势诡谲,各方势力各怀鬼胎,只要我们因势利导,未必就不能将你父母救回。
平之,你记住了,在这江湖上,没有实力不行,但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也是不行的。
凡事需得动脑子,否则只会沦为滥用武力的武夫。”
辛稹感慨道:“我为什么不入江湖,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庙堂才是正途,江湖么……”
辛稹笑了笑没有说话,但鄙夷之意却是难免。
师兄弟二人正在谈话时,忽有咿咿呀呀的胡琴声响起,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
辛稹与林平之抬眼望去。
角落里坐着的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落拓。
见到辛稹师兄弟二人望去,兀自咿咿呀呀的拉着胡琴。
辛稹看了一眼,会意一笑。
那落魄老者看到辛稹的笑容,顿时意识到这人可能认识自己,便放低了琴声道:“年轻人,我看你们少年意气风发也很是开心,但你们这话却是贬低了整个江湖人,若是让别人听见了,未免要教训你们一顿,须知祸从口出……”
林平之皱起了眉头,此人倚老卖老,一来便讲大道理。
若是说自己也就罢了,却是在批评自己的师兄,他最为敬重师兄,所以也听不得这老者的话。
“这位老丈,我们兄弟二人知道轻重的,却是不劳你操心了。”
林平之淡淡道。
那落拓老者嘿嘿一笑:“年轻人果然受不得批评,罢了罢了,就当我多嘴了。”
他收起胡琴,站起来走了,经过他们的茶桌时候,忽而从胡琴中抽出一柄细细的长剑晃向桌上,叮叮叮的响了几下。
林平之如今的反应可快多了,见到老者抽剑的时候就要应对,却被辛稹给按住了。
老者倒是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辛稹师兄弟二人,然后缓缓走出茶馆,辛稹师兄弟二人目送他离开。
林平之抱怨道:“师兄你干嘛拦着我,他这几剑虽然算得上高明,但我也尽能拦得住,这样就平白让他卖弄了,还以为自己很高明呢!”
茶寮侧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若不是辛稹内力高强,是决计无法听到的。
辛稹不由得一笑,指着桌上七个被削去半寸高一圈的杯子惊道:“师弟你看,这杯子都被削去了一圈,好高明的手段,一剑削断七只茶杯,当真是神乎其技啊!”
林平之:“……”
他正想说自己也行的时候,却见辛稹与他打眼色,只好不情不愿道:“这人是谁,剑法竟然如此厉害?”
辛稹叹息一声道:“应该是衡山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爱胡琴,琴中有剑,加上这一手高明的剑法,你说是别人我都不相信这个巧合。”
辛稹侧耳细听,然后听到轻微的哼声,哼声带着些许的傲娇。
不由得暗自失笑,心道这莫大先生也是个闷骚货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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