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顿时紧张了起来。
刘正风扬声道:“陆柏,你莫要在此妖言惑众!
你们嵩山手持刀剑闯入我刘府,要当着千百同道屠戮我家人子弟!
若不是辛探花师兄弟相助,我家人弟子已经血溅当场。
你现在却先贼喊做贼,你嵩山便是这般做派么?
又无苦主控诉剑谱被偷,可见林兄弟之剑法乃是家传。
你打不过辛探花师兄弟,便要鼓动众位英雄当强盗,这就是你嵩山派的作风?”
刘正风这么一说,场中群雄顿时被稳定了下来。
陆柏大声道:“天门师兄、岳师兄、定逸师太,你们待怎么说?”
天门道人斟酌了一下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是个误会。
而且辛探花不是外人,乃是五岳剑派派内之事,大家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为好。
辛师弟和林师弟,你们先别动手,好好谈谈为好。”
定逸师太也点头道:“没错,还是莫要动刀兵为好。”
陆柏哼了一声道:“他们杀了我嵩山派二十多人,这是死仇!
就这般回去,左盟主能饶了我们?
还有,若是这样诸位掌门都视若无睹,那这五岳剑派结盟还有什么意义!
岳掌门,你怎么说?”
林平之大声道:“嵩山弟子一个人都没有死,我并没有取他们性命!都留着手呢!”
这话一出,明显天门道人以及定逸师太的神情顿时稍微松了松。
陆柏只是看着岳不群,等着岳不群表态。
然而岳不群此时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一时想着联合嵩山一起打杀了辛稹师兄弟二人,以铲除剑宗威胁。
但想到风清扬的存在,顿时又萎了。
别的人不知道风清扬有多厉害,他岳不群作为华山派弟子又岂能不知。
当年剑气之争若不是将风清扬骗去江南,那胜的未必就是气宗了。
连当年那般强大的气宗都对风清扬小师叔那般忌讳,可见其有多么强大。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这小师叔如今到了什么境界谁又能够知晓?
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比自己要强得多。
就看他教出来的两个弟子,林平之暂且不说,就说辛稹能够力敌三太保而不落下风的本事,岳不群自忖也做不到。
可见小师叔一定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境界,才能够教出来这么了不得的弟子。
而辛稹大约看着只有不到二十年纪,小师叔在晚年才愿意收弟子,可见对辛稹是何等重视?
若自己当真坑杀辛稹,小师叔大约是会仗剑上华山,斩去自己的头颅吧?
想及至此,岳不群朗声道:“陆师兄,天门师兄说得对,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五岳剑派弟子彼此之间都是兄弟,的确是该相互帮助,更不该擅启干戈。
当下乃是风雨飘扬之际,更是不该兄弟阋墙,否则日月魔教的妖人就要看笑话了。
今日之事误会甚多,好在大家下手都颇为克制,没有造成大的伤亡,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辛探花师兄弟也是心系长辈,这才与嵩山起了误会。
依岳某看来,还是该好好坐下来谈开,解了误会,那大家还是好兄弟岂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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