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夫人的身边人中有人背叛了她这件事,是徐静专门把江少夫人叫到了一边去跟她说的。
这件事不难猜到,毕竟能对她吃的药动手指、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簪子偷走并对步摇动手脚的人,不太可能是外头的人。
而要确定叛徒是谁也很简单。
人在心虚时总是会不自觉地做一些反常的事情,按照静丹所说,静水的性子是她们三个中最软的,这样一个女子却无缘无故那般厌恶华娘子,还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表达着自己对华娘子的不满,仿佛生怕她们不知道似的。
她会这么做就是因为心虚,她生怕自己和华娘子的关系被察觉,才下意识想让人觉得,她厌恶华娘子,绝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瓜葛!
然而,她明明做出了一副这般厌恶华娘子是因为心疼自家少夫人的模样,在徐静推断有人想害江少夫人的时候,她却总是那個跳出来质疑徐静的人,这般矛盾的态度,徐静想不发现她有鬼都难。
静水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摇头道:“不,我没有……”
然而,当怀疑开了个口子,静丹和静宜很快便联想到了其他可疑之处。
静宜咬了咬牙道:“少夫人的药都是我们三个经手的,静丹负责买药,你负责煎药,而我负责把药喂给少夫人,你若想对少夫人的药动手脚,再简单不过了!”
静丹也闭了闭眼,气得浑身发抖,“平日里替少夫人梳理头发的一般是你,如果经我们的手,即便步摇上的味道再淡,也有可能被发现,但若是经你的手,一切就说得通了。静水,你为何要背叛少夫人!你跟了少夫人这么多年,少夫人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
静水显然还想垂死挣扎,“我真的没有……”
“静水,”江少夫人的眼角眉梢俱是冷意,眼眸深处却藏着再真切不过的沉痛,“如果是你偷了我的簪子,这些天你一直忙着照顾我,定然还腾不出时间处理那些簪子,只要找人一搜你的房间,你做过的好事便会大白于天下,你还不承认吗?!
事实上,我方才已是另外遣了人去你的房间搜查。”
徐静一开始没直接指出她是叛徒,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华娘子毕竟已是来了淮阴侯府半年有多,谁知道除了静水,她在府里还有没有收买别的人。
若是被她的人知道她们怀疑静水,提前做出应对,就麻烦了。
静水身子猛地一颤,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突然,双手捂着脸哭喊着道:“对,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我也不过是受华娘子指使!我也不想的啊!华娘子说少夫人表面和善,实则霸道,有少夫人在一天,世子便绝不可能纳妾,要想上位,只能除去少夫人……”
众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静宜平日里跟静水关系一向很好,此时忍不住低吼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你如果想男人了,想嫁人,跟少夫人说一声便是,少夫人自是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再好的人家,能比得过功勋世家的荣华富贵吗?!”
静水突然抬头嘶吼道:“你知道的,我家里很穷,我阿爹阿兄时常来找我要钱,我阿娘这几年病重,也是花钱如流水,我只是不想再过每天为银钱烦恼的日子罢了!我有什么错!”
静宜似乎被她的话狠狠刺了刺,嘴唇抖个不停,却再也无法说出一句话。
江少夫人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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