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亚茹唇角蕴着笑,“不幸苦,孩子不闹人,听话呢。”
太子妃站了起来,“太子今日也来了,在隔壁书房呢。”
纪韫璋一听就明了了,他朝屋里的人拱手,临走时还不放心地对荣佩兰低声道,“我去去就来,你莫累着了。”
走到了门边,还回头又补了一句,“若是有事,着人唤我。”
荣佩兰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寻个地洞钻进去。
“母亲伯母都在,我能有什么事,你赶紧去吧。”
柳亚茹看着她的眼睛一亮,刚想开口问,又看到她依然平坦的小腹,便知道还未满三个月呢。
纪韫璋走后,她刚松了一口气,转头就见柳亚茹正一脸兴味地望着她。
她红着脸颊,转身从海棠手中接过一个小盒子,急忙岔开话题。
“我也给姐姐备了一份礼。”
柳亚茹有些讶异,今日送金送银的不少,但都是送给孩子的,贺他的新生之喜。
荣佩兰打开盒子,拿出那对粉彩掐丝赤金对簪,笑道,“佩兰贺姐姐新生之喜,新生母亲也是喜。”
柳亚茹接过簪子,忍不住眼眶泛红,“这款式哪里还适合我,小姑娘戴才好看。”
荣佩兰抿唇不赞同,“姐姐不过双十光景,哪里不合适。”
太子妃直接上手从柳亚茹手中拿过簪子,替她簪进发髻。
“我看纪少夫人说得对,这戴上同未出阁时无二般模样!”
柳亚茹破涕笑出了声,“姐姐尽会打趣我。”
荣佩兰又出准备好的料子,“这个就不值当什么钱,是余杭那边过来的,给孩子做两身贴身的衣物。”
柳亚茹一触碰到料子,就知这是难得的好料子,“这料子比千纺阁的那批料子还要好呢!”
太子妃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料子是余杭上供的,雪蚕数量少,最后能成上供的更是少,去年宫宴上我才得了一匹。”
“坊间能得这一块已是难得。”
柳亚茹没想到这料子这般珍贵,她将料子推了回去,“妹妹还是自己留着吧,日后自己能用得上。”
荣佩兰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不过一块料子,给我侄儿做衣衫怎么就不行了,况且今日已经过了侄儿的眼,我要带回去了,晚上侄儿哭闹可该如何?!”
柳亚茹哭笑不得,“他哭,我还能赖你不成。”
“妹妹既然盛情,那姐姐就收下了。”
柳亚茹拉着她的手,低声问她,“妹妹如今是喜酸还是喜辣。”
荣佩兰想到那日被辣哭的荣令宽,她倒是觉得番南来的香料倒是辛香开胃得很,“应当是辣吧。”
柳亚茹的眼睛一亮,笑道,“那这亲家我可提前定了。”
荣佩兰捂唇笑了起来,“姐姐这提议可行。”
纪韫璋自那回说要生女儿后,每日趴在她肚子边叫女儿。
若是他知道女儿还未出生便被人家定了,是何表情。
隔壁书房里一脸肃杀之气纪世子,猝不及防打了两个大喷嚏,他心底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孟玄翊看向他,“韫璋风寒了?”
纪韫璋摆摆手,“没有的事。”
他指着《山河志》继续道,“若是这处正如书上所言,那五年前钟家的冤案便有了突破口。”
“平山县的铁走水路南下再绕上来,虽然兜了个圈子,但是免去了山路被发现的危险,这里必有暗道通往西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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