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习珍为人谨慎,虽然看好李承此人,但怕少年人颇有言过其实之事,欲出言分说,但他又是知道廖立的性子,故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这法子若是我进献给玄德公,只怕埋没了你!”
这话就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廖立还算是有节操之人了,若是换做是做官黑了心之人,早就贪功于己身,将李承远远抛开了,“无妨,无妨,只要于国有益,又有何妨呢?且我这良作、肥田之事,还需要太守费心确认之,适才小子所言,绝非是假话,若是太守出面,蜀中诸位才能听进去,这个事儿才能办的干脆漂亮!若是小子我来做这个事儿,只怕几年之间,都无法将此事儿广而告之,让大家伙都知道此事儿。”
不过是几句话之间,就将这个事儿给敲定了,廖立大喜过望,不曾想今日只是入江陵城之前,随处瞎看热闹而已,竟然得了如此大的机缘,“既然如此,吾也不能亏待了汝,李郎君且说一说,我必助之!”
廖立起身朝着李承作揖,李承忙让开,贵人的承诺是很难得的,李承很兴奋,自己母亲昨夜才要为自己去寻机缘,没想到今日就到了!
他正欲张嘴,求廖立给自己一个差遣,有了官差的身份,李家起码可以免了徭役,但随即看到边上的习珍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朝着自己微微一摇头,李承一思索,就知道了习珍的用意,如果是现在就提要求,岂不是就把这个机缘、贵人的好感,一下子就用完了?
他朝着廖立微微一笑,随即指向了放在廖立身侧的一叠纸张:“太守若是方便,不如把适才还未用之纸赐给小子如何?”
李承在这一辈子中,还没有见过现实中的纸张,根据历史的结论,东汉蔡伦造纸成功后,到处都应该有纸张了吧?
奈何自己个从未见过,家中母亲所训导自己的经书知识,也只是记录在简陋削成的木板上,就连正儿八经的竹简都没有,问母亲之前家中是否有竹简,母亲说是有的,只是南渡而来,这些不要紧的都已经丢掉了。
刚才见到廖立拿出来了纸张来写字,李承可是心痒痒极了,若是有了纸,那以后自己母亲也不会太逼迫自己要背那么多经文了,可以抄下来慢慢看。
廖立一愣,“李郎君只要这个吗?”
车马队伍又出发了,李承拿着一叠纸张,心满意足地望着习珍和廖立离开,这些纸虽然质量较差,泛黄不平整,且十分脆弱,稍微一用力就要撕裂,但是只有纸,才能承载住自己前世所学的内容。
“今天算是没有白和他们瞎扯淡,”李承喜滋滋的自言自语,“认识了一位太守,一位都尉,算是结交了大人物,又拿了纸来。”
能够和贵人见面就是很不容易了,又能谈一些不是废话的话儿,更难得,而要通过短暂的谈话,让贵人对你有深刻的印象,这才是最难的。今天成效很好,李承得意洋洋,一下子认识了两位两千石的大佬,这可真是意外的大喜事。
看来这个双季稻的事儿,要快着点做,还要做好……李承正在想着,薛四娘拉了拉他的袖子,“大郎,梁老丈又来了。”
李承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两个大汉又簇拥着梁老丈来了,大概是来了一会看到了李承聊天的现场,他的脸上有些迷惑。
李承咳嗽一声,“老丈实在是关心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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