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家中又开始飘香了,厨房里不停的飘出阵阵白烟,粮食被煮熟的香味之外,还夹杂着一种特殊的香味,梁老丈闻着甚至比午间的羊汤还要异香异气的,更为勾人肠胃。
不过他来了可不是想吃东西的,而是要李承一个说法,吃什么不重要,而是在于被打的这个事儿,实在是损了梁家的面子,李承这个小子,要问清楚,到底是和梁家是不是就决定了做死对头?
“老丈何出此言?”李承十分惊讶,亲自下来拉住了梁老丈的双手,虽然被梁老丈甩开,但是李承脸上堆满了笑容,十分热情,对着梁老丈的指责,甚至漏出了一丝丝委屈,这委屈都让梁老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是习小校和令郎们较量一二,怎么就说上是当死对头了!”
“老丈,请安坐!今日贵人一来,场面上实在忙的很,都没有时候和老丈说话,”李承殷勤邀请梁老丈入座,又呵斥张图:“还不赶紧着给两位郎君松绑!小校较真,倒是汝还上赶着要绑起来,这岂不是伤了和气!快让小校和两位郎君,别处说话去!”
梁磊和梁森被半推半逼着去了别处和习宏说话化敌为友了,李承给梁老丈倒了一碗水,“今日寒舍蓬荜生辉,真是幸事也!太守言明,过些日子就要和我通信,小子不过是白丁,怎么就有这样大的福气和太守交谈?哦,对了,主簿也说,若是第二次这稻谷再丰收了,让我直接交到大军里头,却是不必再送到府库了!”
“无论如何,这个事儿,还是要你办,”梁老丈不松口,对着送粮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主意,“没有一直不为庄子出力的道理!自然——若是你愿意承担损耗,让官府来收,那倒是不必送。”
梁老丈似乎也明白一个道理,“贵人事忙,来庄子上吃顿饭,这是简单的,只是对着运送粮食,似乎也没有为李家减免吧?”梁老丈从刚才的怒火冲天镇静下来,抛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若是这些贵人下了官府的命令,我自然遵守,不会再麻烦你什么!”
粮食要官府就地来收缴,那就是意味着多一些损耗,这是必然不成的,李承都不需要问母亲,而且飞鸟庄离着江陵城也的确不远,送过去花不了多少功夫。
而梁老丈的话的确说中了今日的局面,如此好的场面,李承没有提出运粮的差事免除的事情,这些人都不是管着江陵城事务的官,若是今日潘濬,那位荆州地面上政务一把手在此,李承说不得厚着脸皮就要说一说了。
梁老丈或许是想要李家真正为庄子做出一点贡献,不愿意永远由梁家来一直承担所谓的这个责任;也有可能,李承端起碗,目光闪烁了一下,想要在某些地方陷害自己……
这不是被害妄想症,的确是有这个可能的。
“贵人们怎么会管这些小事儿?这差事儿既然是老丈分派给李家了,小子也只能答应下来,不会推托!”
听到他这么说,梁老丈点点头,“如此就好。”
“只是……”李承挑眉,“这运粮是要办,旁的事儿,也请老丈都交给给我是了!”
“旁的事儿?”梁老丈狐疑的望着似乎又带着奸笑的李承,昨日他仗着贵人要来的威势,敲诈了自己家的一头羊和两只鸡,就连这羊骚味十足的内脏下水,都不肯让自己俩儿子带回去,他那时候就是这个表情,“你要预备做什么?”
“自然是好事儿!”李承站了起来,对着梁老丈深深做了一揖,“这运粮不难,可难的就是要找一些运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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