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强马壮即可,其余的无关紧要!”
“此言大谬!士兵们若是不知道为何而战,就算是兵甲再利,遇到逆风之局,只怕片刻之间是要一败涂地!”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战起来,关平耳濡目染,家世渊源,肯定是有所主见,而李承也学了一些大学军训、民兵训练之术,具体内容如何暂且不论,但是理论上研究是一套一套的,两人争吵辩论了好一会,倒是谁也没有说服谁,但深觉对方的确是有些水平的,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
周鲁原本是含笑听着两位后生在纸上谈兵,但是听到后头,不由得肃穆了起来,他是荆州军中的中层将领,带兵用兵,如何和士兵相处,这些他的体验要比上头的将军们来的更深些。
李承的很多想法,比周鲁想的还要深一些,仔细一想,却又漏掉了下面的谈话,周鲁心里头很是惊讶,面前的这位郎君高谈阔论,似乎是庙堂中的高人,可他分明是一介乡野之人罢了!怎么会知晓这些所谓的练兵之法呢?
再看到那些被李承罚站的少年郎们,如此过了一盏茶时分了,竟然也是纹丝不动,没有任何躁动的情况,饶是被太阳照的满头大汗,也是站定不动。
可见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周鲁思索了一二,又见到日头西斜,笑着打断了两人的辩论争吵,“大郎!李郎君,天色不早,吾等在这大道边上争吵,也是不妥,不如就先回江陵城,如何?”
李承也从上头的状况中清醒过来,“且不必回去,”他哈哈笑道,“吾与关都尉君子和而不同,虽有偏见,却无伤大雅,李家就在左近,不如请到我家中用饭,如何?前些日子廖主簿也光临寒舍,倒是对吾家的饭食颇为赞许呢!”
“主簿也来过此地?”关平听说廖化来过李家,也起了好奇之心,再加上和李承斗嘴,还未分出胜负,自己个颇有意犹未尽之感,于是就答应了李承,“那吾必要叨扰之了,恰好,”关平吩咐小兵又拿了一只野猪的后腿来,“吾却不能白来叨扰,这只腿还请收下!”
这年头还能见到这么大块的肉,可真的是稀罕极了,张图忙接了过来,李承笑道,“有了都尉的野猪腿,今日就可以加餐了!请。”
周鲁心下存了探求之意,也没有拒绝,他心下就是想着要来李承家看一看究竟,于是吩咐了随从小兵们,留下一个小队继续跟着,其余的人先行离去返回江陵城。
李承这才叫一直罚站的众人散了,“今日虽然败了,可败在关都尉手上委实不冤,”李承先是鼓励了一番,这些人难得训练了这么久,如臂指使,很是顺畅了,还是要正面表扬为主。
而且李承压根就没指望这些人一下子就压倒关平的亲随士兵,都不必关平自己说明,李承都猜得到这些人,必然是荆州军中的精锐,“咱们还需要日后加强练习才是。”
周鲁抚了抚大胡子笑道,“郎君的潜行之术,的确了得,若是一直不出声,只怕是我等都发现不了。”
李承忙摆手,遣散了众人,亲自带着关平到了李家,先是让张图拿了野猪腿到后厨去烹制,又禀告了母亲,说是有客人前来。
既然是有客人,那就必须要亲自出来打招呼,母亲崔氏出了门,站在院子之中,见到关平此人模样,不由得脸色巨变,露出了十分刺激震惊的表情来,“这位郎君是何人?”
“是关将军之子,护军关平!”
“啊……”崔氏惊讶之极,惊呼出声,“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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