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吾父虎驾在此,哪一家敢说能胜得过我父亲!”
“将为兵之胆,此言极是,有关将军主持军务,自然人人都不会轻视之,无论是孙氏或者是曹贼,想必是不敢捋虎须的,可若是两家一起呢?”李承指了指天色将晚,暮色沉沉的天空,“这荆州四战之地,关将军应付的了吗?”
“东吴孙氏和曹贼昔日在赤壁之战就结下大仇,前几年又是在濡须口连番作战,逍遥津之战中,吴侯大败于张辽,这样的耻辱,吴侯又怎么会和曹贼联手,”关平失笑道,他这会子倒是不生气了,只是觉得李承见识短浅了些,很正常嘛,可以原谅。
“自然,不知者不怪,李郎君居于乡野之中,消息不甚灵通,乃是寻常之事也!”
这个没用的废物已经是输了逍遥津之战了啊……李承有些恍惚,可听到关平貌似安慰实际上瞧不起的话语,一下子又火了起来,“想必坦之兄没有听过一句话,故此才会如此天真无邪吧?”
“什么话?”
“国与国,无固定之友,无固定之敌,只有永远之利也!”李承冷笑道,“昔日孙刘两家是为盟友,是否一直太平无事啊?”
这个太平无事肯定是不对的,关平也不敢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周瑜还在时,就已经就南郡的归属对垒过好几次,又想着借道攻打益州,却被诸葛亮识破,气的周瑜半死;再加上单刀赴会确定南郡归属,还有旧日的湘水之盟,这些可不是通过喝喝酒联络联络感情就办到的。
“以前自然有龃龉,现在好多了,鲁子敬公去世后,新的汉昌太守也是明事理之人,如今北方曹贼未灭,自然不会做出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来。郎君多虑了!”
人世间的事情,最怕的就是“自然”这两个字,李承不接关平的这个话,反而问起了其他的问题,“坦之兄,你说吴侯在逍遥津吃了大败仗,是多大的败仗?”
“十万兵马被张文远八百人击破,吴侯仅以身退,险些被擒获,被隔绝道路的精兵,投降的就有近万。这还不是大败仗吗?”
建安二十年,合肥之战,张辽率领八百将士,袭击东吴十万大军,一直冲杀到孙权的主帅旗下,令东吴军队皆披靡。在东吴撤军时,张辽率领追兵,大破孙权、甘宁、凌统等,差点活捉孙权。经此一役,张辽威震江东。“张辽止啼”成为流传千古的典故。战后,因军功,张辽升征东将军。
关平的话语之中有了一些轻蔑之意,如此“光辉”的战绩在眼前摆着,怎么可能会对东吴有什么慎重对待的可能呢?再加上东吴主管荆州军务、新的汉昌太守身子不假,时常回柴桑口寻医问药,和自家大人书信之间言辞颇为谦卑,这样的好盟友,根本就不存在李承所担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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