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李承这个元从身份,自己瞎说八道,在乡野村民堆里吹嘘吹嘘倒是也可以,可在糜芳这种真正的元从,又是玄德公亲戚的人面前,真的是一点牛都不敢瞎吹,“先父是在玄德公帐下效力,但只是江陵城守门小官,实在不敢谬称自己为元从之后。”
“哎,吾等都是为玄德公效力,不应计较这些官位高低才是呀,坦之,”李承抬起头来看到了糜芳对着关平笑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自然如此。”关平有写不自在,但还是很顺畅的接了话。
“没想到乡野之间,还有元从后人有如此大才!”糜芳和李承寒暄了几句,又问了一些李承家中的事儿,听说李承在家种田读书,很是赞许,于是就把话题顺利的转到了双季稻上。
“之前传闻说飞鸟庄出了一個疯子,也说出了一个小神仙,把这稻苗在秋日里也能种起来,哈哈,李郎君切勿介意,世人无稽,以讹传讹的事情太多了,他们总是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糜芳很是和气,更是不顾及自己穿着的官靴,推开侍从之人,下到了田埂瞧一瞧,亲自摘了一根稻穗放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番,末了才交给赵襄,“侄女,汝且看看,真是丰收了!”
李承今日这才看清楚了赵襄,今日他穿着一件素白色交领直裾单衣,里面罩着一件暗红色的锦袍,素色单衣里头的锦袍又用鹅黄色的腰带作为约束,外头衣裳轻柔似云,里面又极显腰身,越发显得赵襄身材高挑,腰肢细的非常好看。
“太守治理南郡,才有如此佳话啊,今日一见,可放心了?”赵襄接过了谷穗,眼波流转,横了一边偷窥自己的李承,嘴角带上了些许笑意,随即对着糜芳笑道,“太守,给玄德公的报喜文书,如今可真的敢写了?”
糜芳也不生气,面对赵襄的调侃付之一笑,“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贤侄女若非你力邀吾来,我岂非错失如此盛事也!来人,快快快,”糜芳吩咐侍从,“将一株稻穗割下,要选最圆润饱满的,用锦盒装好,今日等着吾回去写了文书,即刻向玄德公报喜!”
李承见到这个场面,不由得又有了感悟,糜芳真不愧是元从中一直当官当到现在的人物,一旦确定了李家的双季稻绝非虚假,他就马上要向玄德公报告这样的大喜事。
“绝对是祥瑞,祥瑞!”糜芳来的时候一直都是很从容,一副高官淡定随和的模样,可见证到了丰收的样子,表情没有大变化,可他的眼中就显示出了激动的神色,虽然这个激动的神色一闪而过转瞬即逝,但李承在边上看的是清清楚楚。
“玄德公福德深厚,天地庇佑,天降嘉禾,在荆州之地良田能收二季,此乃玄德公之大功也!”
“如此祥瑞,一定要快着些让玄德公知道,让驾前的文臣武将都知道如此大事,”糜芳温和笑道,“贤侄女,此事还要多谢你,若非你邀请吾来,只怕这一次的嘉遇,可非吾之所有矣!”他对着赵襄笑道,“汝想要什么,请直说就是,吾这个做叔父的,决计不会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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