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襄有些好奇两人去何处,还以为两人私下要做什么出格之事,没曾想两人居然是讨论起吃食来,赵襄有些好笑,少年人淳朴至于如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李郎君不可藏私。”
“这是自然。”李承笑道,“太守的招揽自然是极好,只是这里头还有玄机的,他也不曾是即刻让我为官——想必女子也不会说我厚颜如此,不过既然是开条件,那么还是要诚心些才好。”
糜芳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这里有一個陷阱,那就是要选拔李承为官,还要再等明年,这是一个类似于试用期,但是也有可能被糜芳就这样口嗨随便挂起来的可能。
李承这么一说,关平才恍然大悟,他怫然不悦,“糜太守其心不诚!”
“非是心不诚。”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说了出来,李承转过头来看着赵襄,赵襄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李承也是这个想法,还和自己一样说了出来。
“倒也不是不诚,太守此人素来有算计,心思也多,倒不是怕白给了李郎君一个官位,而是怕李郎君言过其实,到时候面上不好交代,”
赵襄对李承点点头,示意自己觉得李承并非是纸上谈兵之辈,“所以先留用一段时间,再看看成效如何。”
“再者这也是稳妥之法,”李承笑道,“甘罗十二岁拜为上卿,那也是事急从权罢了。”
“而且我如今年岁委实是小了些,”李承笑道,他今年才十五岁,按照汉代判断成年与否的年纪来说,还要等到明年,行过冠礼才算是成年人,想要是少年时候就出仕为官,这个委实是太耸人听闻了,“虽不知太守如何,可想来他的性子,还是稳妥为主的。”
既然是颇为保守的人,那么当然就不会做出惊世骇俗之事,他这个南郡太守,上面还是有上官的,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由着他胡来,糜芳的意思让李承先历练一年,干出了官面上的成绩后,再任命为官,如此的话就没有任何人有异议了。
他和赵襄相视一笑,显然是两人有不同的见解,却是一样的观点,这时候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李承当然理解糜芳的做法,但是不代表他就要听从这种做法。
而且糜芳这个人是铁定的投降分子啊,历史书上都写的很清楚了,跟在这样的人身后,只怕是到时候万一牵扯到自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就是不太妙了,还是谨慎地保持一些距离罢。
如果不选择糜芳这里,那么就只剩下另外一边了……李承想了想,对着关平说道,“坦之兄,若是廖主簿只是拿了那些大钱来换我的粮食,吾是不愿的,正如使君所言,若是要换大钱我也可以换给南郡太守府上。”
“若是还有什么,请拿出来告诉我,若是真的就这么一些,那么就请主簿用了膳食,就请回去了。”
关平有些懵,“吾瞧着那些大钱也是不少,怎么吾弟不愿意要吗?若是如此的话,郎君要什么?只管说来,我必然去告诉主簿。”
李承无语,显然关平这种贵公子既不知道什么叫骄奢淫逸,也不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
赵襄摇摇头,“坦之兄,主簿不是准备了另外的大礼?罢了,许是你不知道,”她抛开还一如呆头鹅似的关平,直接和李承说道,“李郎君,吾意,还是要请你屯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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