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何婉拒太守前往江陵,因为在南郡大城之中,到处田地都分完了,我何德何能,能让田主们都听着我的号令?就算是这事儿推广开来,也是成效不显,而糜太守必然不会强压着要各地都如此行事。”
这不是李承看不起糜芳,而是作为执政者,对着创新的东西不仅要支持,还要谨慎小心,他居于南郡太守之位,若是因为相信李承,万一胡闹,影响了一郡之粮食丰收,只怕就算他是元从,那玄德公也不会饶了他。
对于一个从官场浸润出来的老鸟来说,稳定,压倒一切。
“行事最好就是顺风顺水,而不是有许多掣肘,既然去南郡不好,还不如在军中屯田来的爽快!”李承笑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在飞鸟庄和江鱼渚,吾为先!庄子里的青壮们都听吾之号令,事半功倍,未来可期!”
这话说的很是坚定,又带着一种睥睨天下俊才的豪气,关平都看呆了,赵襄眼中亮晶晶的,“郎君之志,高于山乎!”
“正确的种稻之术、充足的人丁青壮,还有这广阔的江鱼渚,如此的话,刚好让吾可以施展心中所学。”李承伸出手,抖了抖袖子,将食指按在了被纵横交错划分成一个个田字格的小半岛,“将来这里,就是吾兴盛之地了!”
李承一直担忧家中的田地不够,这不是说李家还不够吃饱饭,而是缺乏一些规模效应,就好像一个自以为良好的办法,适用于某一地某一户,效果极好,可若是推广出来,不见得由点及面就全部有效。
一户人家的田地用了双季稻,不见得其他户里也可以用这个来丰收,张图告诉李承,庄子里和乡邻都有传言,说是李承得了神仙之术,在田里埋了祈福的宝物,这才能让田地再生出了一季稻谷,别人是用不了的。
现在有了江鱼渚这么大的一块地盘,都交给李承来打理,只要是把这里都给操办起来,那么这个谣言就可以打破不说,李承还可以进一步实验出自己种田的能力,以供官方或者军方来确定,自己个到底有没有实力,将一田一地的结果推广到大范围。
“如今只有一件事情,还未解决。”赵襄提醒李承,她为李承思索推演了一番,这个事儿很紧要,若不解决,李承的这些计划和梦想都会化为泡影。
“不错,就是人手,”李承提笔在江鱼渚上画了一些小人,“等到吾送粮结束后,庄子里的青壮还去服徭役,而想要将江鱼渚拓荒,非这些青壮动手,就靠着吾家几个人,决计不成。”
“那么此事,还要落在南郡太守,糜使君的身上!”李赵二人谈论许久,而关平终于跟上了他们的思维节奏,这时候马上插话,“李郎君,此事儿交给为兄,如何?”
关平拍胸脯砰砰砰响,“吾与汝既为亲兄弟,自然不分彼此,此事儿我晚间回去,就去寻那太守,想必他会给吾这个面子,一定是免了李家和飞鸟庄的这些徭役。”
赵襄笑而不语,李承摇摇头,站了起来,望着窗外的庭院,快到中午了,庭院被阳光尽数照耀,薛大牛和张图一起将仅剩的两箩筐稻谷放在院子里晾晒,有些水汽被太阳一射,就升腾在了半空中形成氤氲之气。
“多谢坦之兄,”李承想了想,“只是这人情不好多用,若是这一次就让人用了这样简单的事儿,日后等到难为之事,再求人的时候,只怕是人家就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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