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捻须微笑,“未曾想郎君喝过茶?这茶原本是关中流行的,咱们南边不多见,吾见这荆州上下,并无人喝这个,这些茶叶和烹茶的方子,还是吾兄安汉将军送给吾的,对了,郎君可知道安汉将军?”
“自然,这荆州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安汉将军,还有辅德将军二位,慧眼识英雄,在玄德公徐州未起势之时,就散尽万贯家产,只求跟随在玄德公鞍前马后驱使,特别是太守您,”
李承对着这段历史非常清楚,绘声绘色的说了好些时候——废话,前段日子才刚和飞鸟庄的少年们刚说过书,“昔日曹操表您为彭城相,您都坚辞不就,可见是忠心第一之人啊!”
李承这一番话说的糜芳眉开眼笑,他哈哈笑了起来,“郎君口才了得啊,若非君如此之说,吾还不知道,吾已经干了这么多事儿!”
“自然如此,糜家对着玄德公,忠心耿耿,多年跟随,只怕仅次于关张赵几位了,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比您和玄德公更亲密了,再加上还有糜夫人这一层的关系,太守稳如泰山,日后富贵不可限量啊,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在于昔日散尽万贯家产跟随玄德公而得来的,实属不易,却又实至名归了!”
“实属不易啊,”糜芳赞许的点了点头,“郎君说的极是。”
“吾看许多人怕是不知道太守昔日的义举,承不才,愿意为太守张目,”李承心下一动,这个好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了,于是站了起来,朝着糜芳拱手,“向荆州百姓宣传这样的义举!”
糜芳眉开眼笑,这一席话真的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了,这個李承,可用,糜芳心里下了断论,不仅是能当好差事儿,说话也是很能体察人心,“郎君大才,浪费在这些地方,未免太可惜了。”
“无妨无妨,比起太守的操行贡献了,真真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李承笑道。
如此宾主尽欢,喝过茶又聊了天,糜芳就开口问了:“郎君此来,可是愿意入吾府为幕?若是如此,就请歇下,不必回庄子里了。”
侍从官们又侧目,这个看上去才十多岁的小子,这样被太守看重,一下子就要当我们的同事了?
“今日非为此事而来,”糜芳虽然是好意施惠,但是自己个现在是肯定不能接受了,现在和糜三郎闹了冲突,在外面倒也还好,他管不到自己,可若是当了南郡太守糜芳的幕僚,那个对着自己有很多敌意的糜三郎还不是要把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特来向太守献图。”
“献图?”糜芳微微惊讶,随即说了一个不太好笑的冷笑话,“郎君要效仿荆轲刺秦吗?”
“太守说笑了,且容小子上前,献上江鱼渚之图。”李承上前,跪坐在了糜芳的矮桌之前,将自己实地勘测过又根据比例绘就的江鱼渚平面图摊开了给糜芳看。
“这些画着方形格子的乃是昔日江东水师留下来的旧址,我们准备用做存储粮食的仓库,其余的地方,都已经烧荒结束,大概可以整顿出一百五十亩多一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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