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的,”糜芳笑道,“却不知道崔公意欲如何?”
“大汉士人,素来讲究文武双全,如今这风雅之地,若是喊打喊杀的,”崔钧笑道,“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实在不妥,先投壶,瞧一瞧大家伙的射箭之术,如何?”
投壶是从先秦延续至清末的中国传统礼仪和宴饮游戏,投壶礼来源于射礼。由于庭院不够宽阔,不足以张侯置鹄;或者由于宾客众多,不足以备弓比耦;或者有的宾客的确不会射箭,故而以投壶代替弯弓,以乐嘉宾。这是由射礼转化而来,没有一点射箭的功夫,那是一点都不行的。
汉代的投壶方法较之春秋战国时期有极大改进。原来的投壶是在壶中装满红小豆,使投入的箭杆不会跃出。汉代不在壶中装红小豆,可使箭杆跃出,抓住重投;可以一连投百余次,“谓之为骁”。《西京杂记》说,汉武帝时有一个郭舍人善投壶,可以“一矢百余反”。”每为武帝投壶,辄赐金帛”。
李承原本想着投壶无论如何也是一种概率游戏,自己不可能一点都不会,可见到众人进趋有度,又起身做了许多礼仪的动作,他才知道投壶不仅仅是游戏,更是一种礼。这东西倒是知道,母亲崔氏介绍过,只是李家没有经济条件置办这些玩意。
礼仪完毕,就到了比赛环节,糜芳是主人,崔钧又是年岁大的有名望之人,诸葛均地位较高,故此三人是不比的,崔钧为判官,诸葛均计算,如此居于上座来看着。
崔钧又喝了一口酒,望了望排成队伍的宾客们,对着糜芳窃窃私语,“子方觉得今日这些人都是可堪造就的吗?”
“自然是了,”糜芳笑道,“今日借着州平兄和孝平的声望,这才堪堪请了如此多的士人,人都是吾挑选过,都是荆州大户人家少年一辈出众些的人物。”他也有唏嘘,毕竟举办这么一场筵席,委实不容易。
不是花费太贵不容易,而是要把人请到,把自己的意思通过各种方式来传达出去,让人愿意来,这才是不容易。
“孔明要行为难之事啊,”崔钧叹气道,“可惜,”他摇了摇头,“孟公威这些人,却是和他不同路。”
而眼前的这些人呢?又要去往何处?和谁同路?
“州平兄呢?可同归否?”糜芳笑道,“公乃是名门之后,又是卧龙先生知己好友,若是能和卧龙先生一处,军师将军必然高兴。”
“不是吾不愿意,只是这危难之时未到,”崔钧从刚才的感叹又转回来了,脸上依旧带着无所谓的笑容,他懒洋洋的,“且蜀中大才甚多,又何须吾这一老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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