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赵襄奇道,“郎君预备自己来做吗?不如告诉太守府?”
“若是告诉太守府,又要等到白日,吾怕有变,既然是非官宦之家,又是行此灭绝人伦之事,说不得,只能是吾自己个出手了,带来的二十余人足够,刚好可以看看,吾平日之练,有没有点用处。”
赵襄不是那种要完全遵守规矩的老古板,故此也不在意,她点点头,“太守府那里,吾去分说,深夜行事,怕有人啰嗦,巡逻的士兵也怕会来盘问,吾给汝一人。”
她走到了门外,吩咐人,“请球叔来。”
李承这才发现自己聊了好些时候,门外还站着两人听吩咐,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见赵家治家之严。
不一会,就来了一名男子,五旬左右,胡子拉碴,身子瘦小,眼睛半眯着,一副似乎没睡醒的模样,腰间挎着一把环首刀,不说话,只是朝着赵襄弯腰,随即叉手站着。
“这是家父昔日之旧部谢球,吾都称之为球叔,”赵襄向李承介绍,“让他带两人陪着郎君同去。”
赵襄让这位球叔跟着李承,保护周全并和巡逻的兵丁沟通,“有劳球叔了。”
李承看着那人跟在自己身后,似乎腿脚有些不便,一瘸一拐的,身子还这么瘦弱,能不能保护自己,这还是值得怀疑的,不过既然这么说了,李承当然要拿来用,“多谢女郎,多谢球叔。”
谢球朝着黑夜之中吹了两下口哨,两个同样看上去不怎么精神的中年男子一同出来,无声无息的跟在了李承身后,李承的队伍从四个人现在变成了七个人,接下去马上要变成三十来个人了。
长沙校尉权敬旧宅。
十来个倒霉蛋被麻绳反绑臂膀,男女都有,妇孺多一些,他们被随意丢在了地上,嘴里还塞了破布,东倒西歪的,梁森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仰面躺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几个长得颇为凶恶的人拿着武器,正在看守这些人。
他们夜里要执守,也不能睡觉,故此索性弄了个炉子煮酒,其中有一个头领模样的人,从外头刚刚进来,他还谨慎一些,知道到处看一看,四处都正常之后才回来,手下端了酒给他喝,他摇摇头,“谨慎些好,明个一早就把这些人都运出去。”
“吾等一定办好,”几个人拍着胸脯承诺道,“这些日子都是这样办的。”
“那也没有叫汝等要抓青壮来!”头领很是郁闷,一般来说,他们拐卖人口的只会选择女人和小孩,青壮体力好,又能打架,一般是绑不过来的,而这个从乡下来的愣头青,不知道怎么就撞到了抓人的场景,只能也一并带来。
“大兄勿忧,”其余的人纷纷说道,“只是乡下的浑小子,抓了谁知道?江东那边……”首领忙叫人禁声。
“别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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