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玄棋沈嬷嬷都觉得李承此人不太好,倒是就谢球觉得李承此人很好。
且不说沈嬷嬷跳脚被谢球拉开,侍女们把那碗肉糜羹拿了下去,李承就吃了半个饼,又喝了热水,肠胃这才舒服了一些,李承问了外头的人,青壮们都已经在李家蹭饭完毕,饱餐一顿,算是缓解了疲劳。
李承就起身告辞,“叨扰两日,实属不该,时候不早,也该出城了。”
“郎君何不长居城中?”赵襄起身挽留,“吾也可以时常讨教。”
李承还未说话,外头就来了赵府的管家和谢球,谢球刚才还和沈嬷嬷嬉皮笑脸,现在确实一脸严肃,“女郎,适才太守府传出消息,说吕千和那位江东来的探子,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赵襄脸露不敢相信之色,“大牢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自杀的?”
“言明是服毒。”
这太诡异了,而且也发动的太快了,“此事有诈,”赵襄冷声说道,“若是那奸细要自尽,为何不在吕家就自尽?”还要拖到了大牢里再自尽,这说不通。
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此事蹊跷无比,为什么会突然死了,是他们两个真的存心求死,还是有人想让他们快点死,免得牵扯出背后更多不该被人发现的事情来?
李承更相信是后者,但是这个“后者”是谁?是其他江陵城之中的人,还是监守自盗的南郡太守糜芳?
李承更倾向于后一位,因为此公是历史上有名的叛徒。而且他刚把人抓了进去,就冒出了这样的事情,糜芳的确是最让人怀疑,并且有这个动机和能力做这个事情的人。
只是这样的事情,没必要和赵襄说,不是说赵襄也会投降——从她的身份来,就不可能会叛变投敌,而是李承虽然和赵襄说上话颇有知己之感,可间不疏亲,论起来,一定是赵襄和糜芳更为亲近。
自己大喇喇的说糜芳是叛徒一事,赵襄必然不信,还会怀疑自己的用心何在,若是再透漏给糜芳,恐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室内秋风起,微微冷风吹进了来,马上入冬了,这风吹的人身寒。
李承慢慢的站了起来,身子哆嗦了一下,“江陵虽大,可居不易啊。”他转身看了看屋檐之外的晴朗天空,天空上有飞鸟一闪而逝。
他原本就想着要快着些回去屯田开工,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更是不欲留下来继续耽搁,江陵城很大,而且风花雪月都有,昨日饮宴开心的很,又和糜信和荆楚的优秀人物都结交了一番,也办好了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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