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被吓了一大跳,“守约兄如何了?”该不会是被自己忽悠瘸了,哦,不是,是忽悠傻了吧?
“此等事,非是吾能计算也!”糜信摇了摇头,把刚才那些烦杂的思路和内容抛之于脑后,“既然郎君说女郎交代的事情,对着玄德公之大业有益,吾听从之就是了。”
“是了,是了,此事易办,守约兄无需担心,”李承得意笑道,“糜家的商队又不做夺关攻城之事,只是打听一些消息罢了,”
他想了那个吕千,又看到了糜信身上的蜀锦长袍,“若是到了江夏郡那边,郎君这一身衣裳做的蜀锦,只怕是能让江夏郡所有的小吏都说出他们知道的事情吧?”
蜀锦是这個时代最赚钱的商品,而且是最值钱的硬通货,比五铢钱还要硬,因为它产量不多且价比真金。
到了诸葛亮主政益州的时代,更是将蜀锦纳入了官营,成为了赚取魏吴两国财物的拳头产品,那曹丕下令禁止使用蜀锦,更写文章以示群臣,不该奢靡过度,可惜没啥效果。
像是糜信这样浑身上下蜀锦的,李承确实没见过,不就连糜芳和那一日一起饮宴的世家子弟们,也不曾这样的奢靡,赵襄也并不如此。
李承不免吐槽:“郎君若是这样奢靡,如何做天下第一等的商人?吾听闻昔日陶朱公,饭不过一碗,菜不过三样,所穿衣裳,都是其夫人亲手织就,如此锱铢必较,才成就了一番伟业。”
“所有的钱都是再投入的资本,而投入的资本越大,收获越大!这才是陶朱公之道啊,守约你身上的衣裳,如果交给部曲管事等人去打听消息,只怕是这会子那位身子一直不好的江夏太守,素日里吃什么药,明日你都能知道了!”
糜信刚才被李承搞得头晕,这会子又被李承的大饼画的热血沸腾起来,他站了起来,朝着李承深深一作揖,“吾受教了!”他到了室外,忙叫过了等候的糜范,“将家中吾所有的蜀锦,尽数拉到此处来,吾要赠与李郎君!”
李承:“……”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郎君招待士人,亦是为了玄德公的大业出力,既然如此,吾又何必吝啬蜀锦?”糜信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就准备直接脱衣服,“日后吾立志,一日不当上天下第一商人,一日不再穿蜀锦衣裳!”
这样也未免太搞笑了,糜信就在自家厅中直接脱衣裳,还发了这样一个誓言,李承忙起身,拦住了糜信,干笑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咱们坐下且细聊之。”别急着脱衣服呀,有事好商量。
糜信从刚才的话里头,听出来李承对着做生意也颇有见解,“上次吾就言明,请李郎君和吾一起做生意,若有郎君襄助,天下的生意只怕都做得,如今却不知道,可有良策教我?”
他和李承谈了好一会,只觉得眼前这位少年郎的话很是一言点醒梦中人之感。做生意为了谁,为了何事,这个目的忘了,行事之间就有偏颇,就容易走弯路。
很多人都是如此,往前的时候,走着走着就忘了来时路,忘了接下去要走什么路。
李承还真的不敢答应下来乱出主意,这个时代的商业模式怎么运营,他是完全不知道的,于是只推托:“糜家的生意做哪些?吾都不能尽知,若是如此吾敢说指点一二,必然是忽悠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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