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范刚好也在门口看热闹,见到李承出来,连忙提醒他:“今个小人入城取蜀锦的时候,此人就到了飞鸟庄。”那就说明这个道士来了好些时候了,不是初来乍到。
李承点点头,朝着那道士走了过去,“尊驾要见吾所为何事?”
那道士十分俊朗,虽然是留着长须,可脸上毫无皱纹,看上去不过是三旬年纪。
一双眼睛明亮如同秋水,他凝视李承半响,才微微弯腰,左手竖起手掌,放在胸前,行礼说道,“今日路过此地,原本在庄子内打坐,突然心血来潮,见到郎君家中有红光出现,故此前来叨扰。”
红光?李承微微一愣,随即失笑。那道士奇道,“郎君在笑什么。”
“道士要什么?”李承听着这些话就属于忽悠人的套路话,或许是每個时代之中会有人信这一套,但是李承是绝对不信的。又来什么红光满室,异香扑鼻,仙鹤来贺,庭生兰草的套路是不是?
“若是要用一顿餐饭,吾这里可以招待,若是还要吾来布施,结一个善缘,却也使得——只一样,不必用虚无之话来诓骗吾。”
那道士又盯着李承看了一会,哈哈一笑,“郎君实在,吾不啰嗦,今日前来,只是求一样东西,用一餐饭,即刻走人。”
“如此就好了,”李承招待张图,“请这位道士用饭,吾招待了三郎之后,再和他说话。”
此人既然是来了飞鸟庄好些时候,若不是在那五仙观打坐,必然就是到了各家中去闲逛,或许还打听了李承家的情况,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李承还是要认真对待的,毕竟从丰收仪式来看,时人对着道士,还颇为看重。
张图请道士去了别处用饭,随即马上找到了李承,凑在李承耳边低声说道,“那道士腰间有一块东西,和那日在城中夜里丢进来的图案,一模一样!”
李承正要夹起鱼块,听到这话,动作一凝,“没看错?”第二天和吕千发生冲突之前,前一夜有人丢了一个布袋进来,里头说明吕千乃是奸细几个字儿,下面又画了一个五角星模样加一点的图案。
“不会看错,小人不认得几个字,可这图案还是看得清楚的。”
李承点点头,示意张图退下,“你去套套他的话儿,听一听,他要什么。”
李承若有所思,又问糜信,“昔日张道陵的太平道和张角的五斗米道,可有什么联系?”
“这个吾却是不知,”糜信老实说道,“若是赵家女郎应该是知晓的。”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两人虽然都姓张,却无干系,哦对了,昔日汉中的张鲁,乃是张道陵之孙。”
原来两人没关系啊,李承还以为这三个张都是一家子呢,他点点头,又问糜信,“以你做生意看来,可见过多少道士?荆州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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