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表示理解,“若是五仙教一味刺探消息,恐也不会被荆襄之人看重。”
张清笑道:“郎君乃是敝教知己也。”
我才不是知己,但凡你们这种组织,就算是私下再有什么违法犯禁之心,面上也是一定不会表露出来给旁人知晓的。不然的话,只怕是都要吓跑,还怎么登堂入室,进了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之家?
“那汝只打听到吕千?”
“吕千也只是隐有怀疑罢了,”张清笑道,“此人突然之间出手极为阔绰,家中又时常有陌生之客,吾等猜测,必有狡诈。郎君和吕千之事,稍一打听,众人都知也。”
“……”李承实在无语,原来是拿着自己当试验品了,他算是学会了,在消息不能明确真伪的情况下,不要随便做出决定,不然的话,也有可能一头撞在墙上,撞个头破血流。
无论怎么样,吕千是完了,李承也懒得和他废话,这个张清算是眼界开阔,但是说话藏一半说一半,很不干脆利索,他可以理解张清毕竟是游走在大汉统治和反抗的灰色边缘,提着脑袋行走江湖,凡事要谨慎些。
但是他不见得要接受。
“你刺探不出此事,但是吾大概可猜测,总是城内有人怕自己与吕千有所勾连被发觉,故此先下手罢了。”至于说和吕千勾搭之人,是不是也同时知晓江东密探?还是说只是在吕千勾结一起贩卖人口?
这都是未知之数。
“既然如此,请道士把此事查清楚,如何?”李承笑道,“此事若成了,吾才信汝有数万之众,若五仙教只一乡野无名之辈,也无甚之用,为何吾要答应贵教一个承诺呢?”
“虽如今看着此言乃未来虚无缥缈之事,可天道有常,也知天下,若是有了一个承诺,日后万一成了,吾不从之,如何和天道交代?有违誓言,恐有不妥。”
李承只是胡说八道,什么违背誓言,恐遭天谴,对于后世人来说,诅咒发誓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压根就没人信这个玩意,李承只是不想牵扯上这个五仙教,自己老实种田,结交士人就可以了。
可对于谶语箴言之说极为相信的汉人来说,誓言,是最厉害的东西。
天道有常,却无法琢磨,什么时候万一就应验下来了?之前可是有活生生的例子,孙坚带领兵马围攻董卓,在洛阳宫中发现传国玉玺后,私藏下来,意图占为己有,却被袁绍发觉,袁绍追问不休,孙坚诅咒发誓,说“若真的藏下玉玺,日后必定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
这样的毒誓还发了两次,最后果然应验了,好的不灵坏的很灵,孙坚后来在攻打刘表势力的时候,果然,被乱箭射死,时年才三十七岁,就算是在汉代,也是属于英年早逝的年纪了。
所以李承这样不胡乱答应的态度,反而是让张清觉得李承不是狂妄之人,比起他对着其他的人交流的结果来看,差距很大。
“如此一言为定!”张清朝着李承拱手,“还请君静候佳音。”
“士人多来吾处,若非必要,道士不要前来打扰吾家,别有用心之人看见,反生事端。”
“庄子里有五仙观,吾日后会派一人留守此处,一来为众人看病,二来也方便郎君联系,”张清又问,“郎君对天命之言深有研究,却不知,可知天下之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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