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的话,只要是各处有山坡地和下等地,都可以用来种植此物,今日吾来前,就问过此物出产极高,且生长颇密,一亩之出,可逾千斤!”
“何止千斤?”李承笑道,“若是施肥得当,大概可得四五千斤!”
“能出多少糖?”
这个是李承没把握的,他摇摇头,“不知也。”
“就算是可出五十斤,也是大赚!”糜信跪坐在了李承面前,“李郎君,这个生意可做啊!”
“吾不要八成利润。”
“郎君要九成?”糜信微微一愣,随即咬牙答应下来,“吾答应了就是!”
“若是郎君要换成田地,也是一样,”糜信忙提了一個新主意,“糜家在江陵府无甚田地,但是在武陵、零陵颇有田产,都可以换给李郎君,预付竹蔗糖的生意。”
关平在一侧听得莫名其妙,这玩意真的如此值钱?这个糜三郎素日里最是吝啬,号称江陵城第一铁公鸡,若是问他要一些银子,只怕是比杀了他还要难一些,他眼珠子转了转,又出门去到了厨房,李梦被吓了一跳,却不知道关平复又前来,“护军。”
“女郎,”关平忙作揖,又说道,“此物味道如何?”
“十分香甜,”李梦说道,“护军可要尝一尝?”
“多谢女郎,”关平笑嘻嘻说道,等到李梦也泡了一碗糖水奉给他,关平一饮而尽,其实没尝出什么味道,但是在李梦面前既然这么说,他也马上接话表示,“的确香甜!”
李梦微微一笑,低头还继续整理包装,关平正欲再说什么,毕竟这样能够独自说话的机会也太少了一些,可这时候煞风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坦之兄,坦之兄!”
关平见到李承喊自己,非常遗憾的离开了,薛四娘在一旁见到关平只是来喝了一碗汤,不由得很是好奇,“关大郎是不是很渴?要来喝水。”
“许是吧,”李梦温和笑道,手下的活是半点也没停,“关护军来咱们家,总是特别渴。”
关平郁闷的被叫回来了李承屋内,才听到李承继续说话。
“若是吾说一成都不用,此为虚妄之言了,君子不耻于言利,吾家清贫,还需要此物来致富。”
“此事易也!”关平进来笑道,“郎君入吾幕下参赞军务,吾之俸禄,可尽数送到李家来,交给老夫人花费开销,如何?”
你这小子的心思,只怕不是为了买我的工作吧?
两人不理会关平的打岔,特别是糜信,目光炯炯盯着李承,好像是李承比那糖块金贵无数倍,李承想了想,“若是此物交给三郎来做,吾希望,此事和糜家分开。”
“分开?”糜信奇道,“此为何意?”
“此事吾交给三郎来做,但不是糜家,此事要和糜家的生意分开,此事只是交给守约做,可懂吾之意思?”
糜信恍然大悟,他又郑重拜下,“多谢郎君,体恤吾。”
糜信还有两位哥哥,如今一位在蜀中当差,一位在玄德公驾前效力,如今糜家还没分家,糜芳所属的这些商业版图,日后肯定要三个儿子分一分的。
在糜芳时候分家的情况下,家产多少能分给了糜信还是未知数,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糜信肯定不会分到最大头,毕竟出于延续家族财力和实力的考虑,一般的情况下都会将主要的家产传给长子,其余的儿子都只是提供一部分的家产,来保证日常生活罢了。
糜信以为李承是看在他面上,想着单独给糜信一些私房用,但是李承实际上的意思是,为了防止这件事,让糜芳插手。
糜芳这个人,在未来到底是如何,李承不敢确定,但他必须要保持小心谨慎,将整件做糖的事情尽量的不要和糜芳牵扯在一起。
这个事情的利润之吓人,糜信是发觉了,所以在李承看来,糜芳就算投降,也是无所谓,但是如此赚钱的生意,被江东平白拿了去,此事就是绝对不行!
额……既然是糜信这样误解了,那么李承也就不错误解释了,“此事利润甚大,其中三成,要分给坦之兄,纳入荆州军之中,以供军用。”
关平张大了嘴巴,他看了看李承,又看向糜信这个吝啬鬼,糜信点点头,“吾无意见!只是此事不能告诉旁人,”
他显然还是有些怨气或者其他意味在里头的,“等同糜家不插手此事一样处置,关家一样不可干涉此事,只能交给关坦之!”
“坦之兄能处理好此事否?”李承笑道。
关平摇摇头,“吾如何知道这些事务,不如交给廖主簿?军中所需,都由他处置。”
糜信对着廖化并无意见,于是也就同意了,但还是加了一个条件:“吾看这个钱财,也只能为坦之提供。”
“另外三成,要交给赵家女郎,”李承继续说条件,“她欲成之事,乃玄德公绝大臂助,最需钱财助之,此事三郎是知晓的。”
糜信自然巴不得,赵襄所做的事情,原本要从糜家的生意里支出,当然,糜家所有的生意的利润,都是为了玄德公服务的可以花掉的,这一点无论是糜芳还是糜信都不会有意见。
赵襄的事情也是为了玄德公的大业服务,提前支取了也无所谓,但是她这里多用了钱,其余的地方就要少花钱,那就可能对着糜家有所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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