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之所以现在整顿兵马,却还没北去围住宛城,该不会是被咱们拦住了罢?”李承笑道,“他们虽知道咱们已经发兵北上,却一定还没摸清楚咱们有多少人马,他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必然不敢北上,就怕咱们来一出‘围魏救赵’!”
“夫解杂乱纠纷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击,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赵累说了一段司马迁的话,表示理解了李承的话,“若是曹仁以为吾等要为了解救宛城而攻打襄阳,他的确是不敢贸然北上。”
“那岂不是正中吾等下怀?”关平眼前一亮,“只要吾等继续北上,威逼襄阳,曹仁不敢北去,宛城侯音自然亦可坚持许久,荆州军再派大船前往宛城救援,如此可活矣!”
“不妥!”李承摇摇头,“吾等到底兵少,曹仁耐心等上数日,或者是亲自领兵和吾等作战,就可一探虚实,那时候主动权就在他处了,或置之不理,直接攻打宛城,或趁着坦之兄所言,等着吾等去救援侯音之时,断了吾等后路,”
“到时候宛城不曾救援,反而咱们都失陷其中,非血战不能南归,曹仁一举两得!”
关平许是被这些日子顺风顺水的小规模战况引得有些想当然了,若是现在关平带着三万兵马,而不是现在的三千人马前来攻打曹仁,那说不定不仅是襄阳能够团团围住不让曹仁去宛城平叛,荆州军还可以大摇大摆前往宛城,解救侯音。
可这三千人,能够威逼曹仁?根据往年驻扎人数的推算,曹仁在襄阳一地就安排了近两万兵马,这还不包括一江之隔的樊城,只要是曹仁知道自己就带了这点人数的人马,既又攻不破襄阳,又无法正如孙膑伏击庞涓那样偷袭自己背部,那么就让你到处武装游行嘚瑟一点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你关坦之还想三千人马奇袭许都吗?不怕你不敢去,就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关平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点点头,“郎君所言极是。那接下去该如何?时候久了,吾这些底细依旧是会被看穿的。”
李承问赵累,“都督,襄阳城较之江陵,如何?”
赵累是跟着刘备屯兵新野的老人,见识过襄阳城的雄伟,“城虽旧,仍乃雄壮,等闲大军,恐难克之。”
“曹仁若是不出襄阳,宛城咱们也是无法去救。”李承摇摇头,三千人去救宛城,特别还在曹仁的眼皮底下去救,除非曹仁是个死人,不然的话压根就不可能。
曹仁守在襄阳城的这个乌龟壳里,安逸的很,而他反而可以以逸待劳,守株待兔,或者等荆州军露馅后退去后从容收拾叛变的侯音,或者是搂草打兔子,把两个团伙一网打尽,怎么样都是他占据优势。
襄阳就是一个坚硬的大乌龟壳,怎么咬都无法下嘴,除非里面破烂了才有可能。
“可若是曹仁出战,”关平挠头,“除非他上了船来,不然吾也恐赢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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