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然还是以曹贼暴虐,不得人心,日后必败作为固定式的结尾,今天这一次,李承又有了一些新的动作,“往日都是吾来讲,明日起,吾倒是想听一听大家讲。”
张图笑道,“吾等都是不认字的粗鲁之人,在郎君您的调教下,才算没有成为睁眼瞎,稍微懂了一些做人的道理。又怎么敢用自己浅薄的认知了解,来污染大家的耳朵呢?”
张图这么一说,其余的人也纷纷赞同,“是啊,我们有什么故事?自然还是郎君说的好听!”
“是啊,是啊,图队正所言极是!”
就连一直在听的苗乙也不禁点头,自己的过往和精力,怎么能听到什么精彩的故事。
“只要是人就有自己的故事,这个故事可能比较短,也可能比较长,但是吾相信,每一个人都有故事的,”李承笑道,“大家都想想,飞鸟庄的人就不必了,你们日常屙屎打瞌睡,吾尽知也!”
大家哈哈一笑,“屯田兵们大多来自北方,北方山川历史如今吾等都不知也,下次就听汝等了。切不可敷衍塞责,若是说的好了,吾自然有奖励!”
李承结束了今日的说书,从大车上站了起来,他刚才是居高临下的说书,边上的人围了一大圈,众人也站起来,一同抱拳行礼,“多谢郎君。”
李承起身转过头来,才见到自己的身后的大车处,站着一人正含笑望着自己,“重之兄!”这一日终于等到了关羽的回信,而且还见到了一位老熟人,零陵北部校尉,习珍。
习珍朝着李承拱手,又拉住了李承,爽朗笑道,“一别数月,李郎君和吾却在军中相见了!”
“却不曾想郎君居然讲的如此好故事!张绣复叛,曹操如丧家之犬,可说是爽快也!”
“只是小道,小道耳!”李承摆摆手,“无非是给大家伙解解闷,免得行军途中无聊罢了。”
“郎君说的好,为何下一次要让他们自己来说?”习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须知这些人,恐无什么故事可讲。”
“他们的故事才是最有趣的,”李承神秘一笑,“重之兄若是得空,下次的说书之事,还请君来参加一二。”
“吾自然要参加,这一次北上,是奉了关将军之命,带一千步卒支援,”习珍说道,“接下去就听关护军之号令了!”
“好!”李承很高兴,“多了这一千步卒,咱们又有实力和曹仁叫板了!”
习珍这一次北上,一来是押解零陵郡缴给军中的粮草交割,二来也是想禀告一下自己试图招揽土人参军的事情,但是到了江陵城就听到了关平几次大胜带回粮草战俘的喜事,他坐不住了,也想来北边做一番功业出来。
上一次和李承的交谈,李承认为零陵郡并非天下棋眼,不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他听进去了,这一次他主动请缨,要求前来支援。
关羽竟然也派了援兵来,显然他已经认可了关平写回去的文书,是要再和曹仁碰一碰,试试看曹仁的成色,再看看这南阳郡附近,是不是真的空虚……
两人边走边谈,说了一别之情,又讲了讲近来之事,习珍十分羡慕,和李承一同走到了关平帐中,准备开始议事的时候,他先朝着关平行礼,“今次珍奉命来支援讨贼,一切分派均听从护军,刀山火海,绝不皱眉!”
“校尉过谦了,”关平扶起了习珍,笑道,“昔日就在军种有所来往,今日又是一同进退,可谓是袍泽也,重之不必多礼,”大家伙一起坐下,关平笑道,“汝是襄阳人物,襄阳左近风土人情,必然是熟悉之极罢?”
“自然,”习珍点点头,“吾习家世代居于此地,自光武皇帝开国以来,已经有二百年,”他叹了口气,“只是吾背井离乡,又有十多年了!”
“重之北上,恰好来了一位知根知底之人,”李承说道,“高阳池附近,地形可熟悉?”
高阳池?
高阳池在襄阳岘山南、汉水西岸。此地原本是一片和汉水连在一块的低洼湖泊,后来习家的祖先,东汉开国功臣襄阳侯习郁在此挖深湖泊,引入汉水,丰水时候将高阳池里的水引出去,枯水时候将池水用作附近农田灌溉,故此高阳池也称之为“习家池”,也是昔日习家一族世代居住的地方,当年和李承初见的时候,习珍还问李承是否来过高阳池游览。
虽然名为池,但面积不小,依靠着汉江之水引入,“楸(落叶乔木,可用于建筑)竹夹植,生长茂密”,池上“莲芡覆水”,非常秀丽。是风景极佳之处。
此处当然没什么稀奇的,也只是一个景观在太平年间很多人来参观游玩,如今都成了乱世,大概率也没什么人有这个闲情逸致去。
可它的上游,还有一个巨大的湖泊,叫做双鸭湖,那里面就有门道了。
曹仁时常来此地,以游玩高阳池为名打掩护,实际上都是去的双鸭湖。
“胡修已经知道吾等知道双鸭湖有何物了,”李承笑道,“既然如此的话,吾等去不去,这位荆州刺史都会十分紧张,若是双鸭湖有事,最倒霉的一定是他胡修!”
所以胡修几乎是在明面上知道李承图谋双鸭湖这样摆在桌面上的事情后,不得不跟着李承的想法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迅速派出信使,告诉曹仁,荆州军意图染指曹仁
只要曹仁回防,
“曹仁一定会回来,而如今咱们要想好,在何处和曹仁对垒。”关平说道,“此一番战事,不容易!”
“双鸭湖有何物?”习珍提了一个最关键的疑问,“曹仁为何一定会回?”
“是曹军新建的水师船只,在这里操练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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