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襄告诉了李承她的底牌,这个底牌让李承十分震惊,果然是三国时代,女子也是不可小觑,昔日孙夫人就听说训练侍女们,屋里摆放刀剑等物之多,就连久经沙场的玄德公都看得心惊,而且听关平所言,家中的小妹也素喜演武,赵襄的剑术自然不必提了,那是远超于李承之上,现在竟然发现,她手上所掌握的武装力量,可比自己这位司马要吓人多了。
赵襄坦诚,所以李承他也要透露一个秘密,“若是将来江东来犯,吕蒙必然身先士卒,非如此,江东没有这個胆量敢来,吾料定,吕蒙必然亲至江陵,到时候若是其余的人都降了,江陵失陷,女郎可有把握拦得住他?”
“若是他敢来,为何要拦住?”赵襄凝思,“杀了岂不是更好?”
“杀了自然极好!”李承抚掌笑道,“再也没有比杀了敌人,更有用的了。”
到底是将门虎女,本色纯粹,敌人来犯,还要什么击退?最好的效果,当然是物理消灭,一了百了。
权谋和游说,在很多时候其实意味着自己的武力值弱于旁人,不得不行合纵之策。
却不知道那位关家虎女,却是如何?想来自己也还没见过,关坦之这个人,都自己来飞鸟庄,也不带弟弟妹妹过来玩一玩。
杀吕蒙那自然是玩笑话,只是还有的内容不是玩笑,但李承也不知道如何直说,有些话关系再密切也不能说,难道李承就直接说糜芳和公安的守将傅仁会一同投敌吗?这样的话说出来,又不符合逻辑,也没有办法分析,要知道李承之前预言的天降大雨,现在还没实现。
而且从李承几次和糜芳的接触来看,包括在和那个胸无城府的糜信平时旁敲侧击了解到的情况,糜芳或许对着关羽有些怨言,可这是文武之间权责的扯皮,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是对玄德公,糜芳自然是忠心耿耿的,眼下是没有任何看得出糜芳要叛变的迹象。
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赵襄怀疑李承以后的话语的可信度。
不过公安那边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傅仁其人,情况如何?”
“他原是玄德公的老乡,一样是幽州人,不过是广阳郡人,”只是傅仁并非乃是从开始就跟随刘备的老人,反而是在刘备暂领徐州牧的时候,被吕布击败投奔而来的,因为是幽州老乡,故此刘备也青眼有加,多年征战之后,如今是关羽帐下的偏将军,驻扎公安。
公安此地要更靠近江东的汉昌郡一些,算的上是更为重要的前线堡垒,此地交给自己的老乡,玄德公和关羽一定是觉得没问题的。
赵襄收集了很多傅仁的情报,都一一和李承交流,听着似乎并无什么不妥,实际上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要挖出很多深层次的东西,其实也是不太可能的,李承不喜欢这种知道会要发生的历史,却又无法改变的感觉。
他起身走一走想了想,“傅仁既然是战功颇佳,为何不随军北上?在汉中玄德公驾前可谓是名将云集,将星闪耀,而荆州军里,关将军的副手们太少了些。”
虽然曹仁算是刘备势力各位将军的经验包,现在甚至已经成为了关平关坦之的经验包,但是要想剿灭曹仁军,还要拿下襄樊二城,进而威慑中原,靠赵、王等几位副将等人,怕是远远不够的。
傅仁既然能打仗,守城在这里不是可惜了?
“李君的意思,觉得傅仁不可靠?”所以想要把他给赶到军中参加北伐?
“吾觉得小心无大错,”李承说道,“上次去公安,被振威将军府里的死人坏了兴致,蔡菁又要请我去做客,倒是忘了去拜见下傅将军,此人吾不熟。”
还不如把傅仁给换了,公安若是不失,两城互为犄角,就是换成两头猪来守着,坚持个一两个月都不在话下的。
“能换了此人吗?”
赵襄摇摇头,“此事极难,别说是吾了,就算是潘治中,也无法对着武将上的任命置喙,关将军不喜旁人对着军务指手画脚。”
那水龙队是关羽觉得不在乎的东西,而且是昔日诸葛亮所定,故此没有改变原来的状态,若是几千人马,关羽一定不会容许这些人,不归着荆州军使唤。
“此事若是真的要做,反而是李君更合适一些,李君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荆州军人啊。”
这话倒还是提醒了李承,他如今好歹是副主簿、别部司马,也是荆州军中层军官了,当然有机会去进言和提建议。虽然关羽不一定会听李承提这么重要的人事变动,但起码李承是名正言顺可以说的。
“若是傅仁被换下,谁可堪当此任?”
“习珍,”李承说出了自己熟悉的名字,“忠贞可靠,品德敦厚,”虽然不是很多变巧思,但这样忠诚可靠老实的人反而适合驻守,“又是荆州人,他来驻守,最合适不过。”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对方和自己都是异想天开,现在两人都还只是小人物,竟然干涉起一城守将的人事变动,甚至想要去影响北伐的大局。
但两人又从未觉得自己是真的异想天开,而是真真正正地想要做好完全的准备,赵襄要在此事之中展现出自己的能力,李承想要改变原来的历史进程。
虽然都很难,起码还能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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