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菁心想我都没听说过这个,怎么会知道其话是什么东西什么意思?脸上却是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此乃李继之的天机,吾不敢泄露也。”
一番招待后,蔡菁起身告辞,胡修见到蔡菁没有再提什么别的要求,也没有说威胁的话,心下稍微放松了些。
闲来无事,他凝思一会,随即吩咐亲随带着庞德被缴获的旗帜一同出门,到了平狄将军吕常处,他正在军营之中料理事务,听到刺史过来,忙迎接,胡修率先就问:“立义将军庞德吃了败仗,可是真的?”
吕常并没有很惊讶,他虽还未收到正式的军报,但是军民进出城,的确带来了一些小道消息,“有传言如此。”
胡修冷哼一声,示意亲随将庞德的旗帜丢给吕常,“汝看看罢!贼人势力如此强横,并且对着咱们不屑一顾,已经命人将此物送到吾处了!”
吕常看清楚了旗帜,不由得大惊,没想到那庞德竟然真的败了,就连旗帜都被夺了一把,如此的话,北边局势更要难堪了。
吕常老于军务,胡修是很仰仗他的,所以今日来问:“吕将军,如今襄阳之围稍减,北边情况不知道如何,但是于禁将军也是一定南下了,汝接下去如何行止?”
“还是以保全襄阳城为上,”吕常定了定神,沉声回答道,“咱们兵力不够,这几日吾也派人出去查看,左近还是有一支荆州军在监视。”
他的方法可能是最不能博取战功的,但的确是最稳妥的法子,襄阳城如此地势形胜,关羽就算是再凶悍,短期之内也别想攻进来,这也是吕常敢开门让内外军民有交流的底气所在。
只要襄阳真正陷入危险之中,曹仁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那时候才是整合力量全部对决的时候。
而曹仁在离开襄阳前往樊城的时候,也和吕常有过一次彻底的长叹,曹仁非常清楚,现在在荆襄乃至于南阳郡地带,现在魏王的兵力不再占据优势了,既然是如此明确的情况下,那就是要保持出现在的成果,或者是现在荆襄守军最重要任务,就是牢牢守住两座位于汉水两岸的雄城,只要是这樊城襄阳都在,关羽的声势再强再威风,也不可能跨过两城,而直接攻打中原。
所以曹仁的命令很清楚:那就是守住襄阳,其余的事情,吕常不需要去管。
而且目前按照荆州军中的动态来说,也从未放弃过对于襄阳的监视和控制,就算是关羽的中军迁到了北边去,但多少还是留下来了一支队伍来监视襄阳,吕常很谨慎,觉得需要更多把注意力放在自身上,以不变应万变。
今日胡修却是提出了一个不一样的建议,胡修摇摇头,“吾以为,如今恰是进去之时!关羽中军已经前往樊城之北,水师就算是横贯于汉水之上,那也是无法再有什么大的作为了。”
关羽的重心,显而易见,那就是要对付于禁去了。
当然,胡修可没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见死不救之心,现在他的确认为是可以出击了,“关羽不在,而庞德新败,左将军之部,一定是要谨慎对待的,两下对峙,荆州军还有多少精力放在襄阳上?”
吕常问胡修,“刺史之见,要发兵北上驰援吗?”
“不可,江水宽阔,吾等又无得力水师,若是北上,在半道之中就要全军覆没,吾之意,出城先把这左近的荆州贼之兵,尽数扫荡了,以靖南边之道。”
胡修可没有想过要绝关羽的粮道,荆州军的水师在不作战的时候,是最好的运输队伍,谁都拦不住他们,胡修需要的是把汉水之南的地面上尽数扫荡干净,不仅是要让关羽首尾难顾,更是要给襄阳城一个喘气的机会,并且能够帮助樊城乃至于是于禁七军的战局上一些。
胡修换做是之前,一定是不敢如此,只是今日接到了李承的消息,反而是让他有了一些别的心思,李承如此前来,无非是看轻自己,要威慑于自己,不要胡乱动手罢了,可胡修好歹也是荆州刺史,乃是这个荆州地面上的第一人,不可能因为黄口小儿的几句威胁,乳臭未干的说客的几句话,就龟缩于城中。
他反而借助着李承的威胁,敏锐地发现,荆州军力有不逮的情况出现了,只要是襄阳稍微动一动,显然,就有一些机会存在,存在着可能打败这一路军的机会。
吕常听到了胡修这样的分析,也觉得有一些机会,只要是把监视自己的在南岸的这些荆州贼之军打败,那么南岸这里反而安全了一些,北地作战的压力就少了许多,“如此的话,刺史可守城,”吕常分析了一番,又自动请命,“吾带二千人民,出城一探究竟。”
蔡菁渡江,回到了关羽的中军,和李承复命了这一次的成果,他吹嘘自己能力非凡,一下子就说通了胡修,让他老老实实呆着,李承哈哈一笑,也不和蔡菁说话,先朝着张图吩咐道,“去告诉主簿,就说侯音将军部,押送粮草到樊城之后,马上南下前往襄阳伏击,让他请示将军,可以着手准备了。”
蔡菁很是不解,“继之这是为何?不是要吾警告胡修,不让他出战吗?”
“胡修乃是荆州刺史,又非儿童,绝不会如此老老实实听话的,”李承笑道,“存瑾兄此去一说,胡修原本不敢出城,都要出城作战了。”
蔡菁目瞪口呆,“为何如此?”难道自己这是白去了?明明表现得很倨傲啊,比起自己平时都要倨傲一百倍了。
“胜利是胜了,此不假,可吾等之军兵力不够围困二城再加上和于禁对决,这也是事实,无论是谁,只要耐心一算,就算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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