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她很清楚父亲一直为这件事操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头发都白了好多。
“怎么办?”少女拿着书信激动又紧张。“爹爹若是不知道这封信,岂不是错失了这次机会。”
虽然他不相信王云龙真的能够做到,但就连父亲都夸赞几次的人,必然不会信口开河。
思来想去纠结许久之后,少女最终还是拿着信直奔县学而去。
因为王云龙约的时间是正午,眼下已经辰时末了。
刘继祖依旧还在大堂上对着一大堆的公文薅头发,满脸疲惫和无奈。
“大人,玉晴小姐来了,她说有要事见您!”一个衙役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禀报。
刘继祖愣了一下颇有些生气道:“她会有什么要事?你让她先回去,让她有什么事正午散差回家再说。”
衙役犹豫了一下道:“大人,玉晴小姐看起来很焦急,或许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您要不见一下,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哼,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本官这案头的公文都快堆不下了,简直是胡闹!”刘继祖把手中的毛笔重重搁在砚台上,然后还是点头道,“让她进来!”
“是!”
衙役转身出门,很快就带着湖裙少女进来,看见刘继祖满脸怒气的样子,少女提着裙摆急步上前,将一封信放在他手上,然后焦急道:“爹爹,昨天您放在茶几上的这封信很重要,您赶紧看一下!”
刘继祖一愣,片刻想起书信的来历,但看着打开的信封,有些不高兴,脸色一沉道:“你看过了?”
少女紧张低头道:“女儿……女儿见爹爹忙得没时间看,便偷偷看了一下,发现内容很重要,便赶紧送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瞎胡闹!”刘继祖虽然不快,但还是抽出书信,打开微微只看得一眼,脸色一变霍然站了起来。
刘继祖的动作不光把少女吓了一跳,就连衙役和同房办公的几个县吏都吓的全都一个激灵停下手中的动作。
“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位文吏站起来小心问道。
刘继祖脸色阴晴不定,片刻之后摆手道:“本官有事要回家一趟,诸位继续办公。”
“是,恭送大人!”
几位县吏一起起身拱手,刘继祖便急匆匆带着女儿离开县学乘车直奔回家。
回到家里,他自然仔仔细细询问女儿有没有其他人看过这封信,得知只有女儿一人看过之后,心头也略微放松不少,庆幸的同时,还是将女儿狠狠责骂了一顿之后,这才开始正视这份信的内容。
虽然他承认王云龙的确有勇有谋,而且心存正义,上次杀人也是迫不得已,但他不管如何被冤枉,杀害卫所总旗的事实终究摆脱不了,他可以酌情放过他,但也绝对不愿意与其继续往来。
至于翻案,他也的确和苏兆庸提及过,但苏兆庸提醒他不要为这种无谓的小事费心,因为这件杀人案十多位卫所官兵目击作证,虽然能证明杨成威欺男霸女的确不是东西,但国有国法,这并不能减轻王云龙杀人的过错。
因此这件事刘继祖后来也干脆不管了。
主要是事实清楚,就算上告到刑部和大理寺,也绝对翻不了案。
眼下他正被毛瞎子留下的这个烂摊子弄的焦头烂额感觉无力回天之时,王云龙突然表示能够帮忙,这让本来有些急病乱投医的他来说,不啻于一个好消息。
另外主要是王云龙还提到了城东乱象,明显是在提醒他白莲教的活动已经非常明显。
如果没有白莲教参与,或许刘继祖不会这么重视和激动。
但正是白莲教的出现,让他感觉到灾民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到底要不要去?
刘继祖在书房走来走去,在心中反复思量王云龙会有什么办法赈灾安民,又或者这件事泄漏出去之后,他该如何应对。
毕竟他是县令,王云龙是通缉犯甚至眼下还是海贼。
焦虑难安之中,很快半个时辰过去。
直到外面传来附近寺庙巳时末的钟声,他才招来管家备车马,只带了两个心腹家丁出门往城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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