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虽不知真假,但其后篆刻此碑者当真很少。
唐朝之后,宋元明清民国据说都有名人篆刻此碑,但大多离奇死亡,不是遭遇横祸便是身染重疾,在刻完碑之后不久就离开人世,这也使得这个诅咒变得有些神秘莫测起来。
而对枫桥夜泊这一口脍炙人口的古诗无比倾慕的日本人,不仅在日本仿造了寒山寺和石碑,历史上更是数次派人前来试图偷窃石碑,不过因为这个诅咒,最终还是害怕而放弃。
眼下的寒山寺名声依旧,但却破败不堪。
盛唐繁华一去不再,如今只留下了大量残破的建筑和寥寥几栋还算完整的建筑。
一群人爬上山顶转了一圈,不说石碑没看到,寺庙竟然一个和尚都没有。
只有在荒草丛生之中,发现一座还算完整的钟楼。
而且这座钟楼似乎修建并不太久,应该就是最近十多年的建筑。
一群人顺着湿滑的楼梯爬上楼顶举目四望,看到山下运河上帆船来去,大大小小的湖泊河流水网如织,苏州城和四周城镇散布这山水之中,有若画卷,顿时有心旷神怡之感。
“好好一座千古名寺,竟然残破如此,实在可惜!”王云龙忍不感叹。
“我记得这钟塔上原来是有一口铜钟的,本是苏州士绅献铜所铸,三年前我来还看见过,眼下却不知哪儿去了!”林小慧非常惊讶的解释。
“这寺庙里面连个和尚都没有,一口大铜钟,怎么也值几百两银子,如若猜得不错,肯定是被人偷走了!”王云龙推测道。
“小兄弟说的不错,此钟就是被人偷走!”
一个声音从钟塔侧面传来。
王云龙和林小慧等人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年约三旬的文士从二楼另一道楼梯口上来。
文士身后,还跟着上来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文士。
三人手中不是拿着折扇就是拿着纸伞,看起来一副怡然自得游山玩水的姿态。
王云龙拱手笑道:“宁波商人云龙,兄台既然知道铜钟是被人所偷,想来也知道铜钟的去向,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为首的青年文士拱手道:“绍兴徐渭,见过小兄弟,此钟本是十多年前寒山寺高僧本寂禅师所铸,不过两年前被倭寇抢走,其后便没了消息。”
“徐渭?!”
王云龙听见这个名字,忍不住眉头一挑,脸色也有些微的变化。
青年文士见此微微一愣道:“莫非小兄弟还认识我?”
王云龙上下打量这位青年文士,身高一米七左右,圆脸,刀眉,相貌普通,不过精气神还是非常不错,略微犹豫之后抱拳道:
“莫非兄台便是乡试屡考不中,外号文长的徐渭?”
三位青年文士同时一愣,后面两位突然哈哈哈大笑,其中一个直接就趴到栏杆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徐渭脸皮发红,干笑拱手道:“看来徐某已经名声在外,没想到跑到苏州游山玩水,竟然还能被人认出来,着实汗颜。”
王云龙上前一把抓住徐渭的胳膊,满脸惊喜道:“原来你真是徐文长,久仰大名却不得见其真容,今日相逢,实在三生有幸。”
徐渭被王云龙这一惊一乍弄得神情不定,而林小慧站在旁边,更是俏脸满是惊讶。
她这几个月一直都和王云龙在一起,对王云龙也算知根知底,虽然聪慧神异,但却是真正没读过书,据说只是在镇上跟着私塾的杨秀才旁听学习过一些诗词。
虽然这种事她不太相信,但小王庄的人都这样说,她也只能当真。
而且王云龙很少出门,绍兴也就路过两次,徐渭这个人她都没听说,王云龙又如何能够一语道出这个陌生人屡试不中的事情和文长这个奇怪的外号的。
“呃,小兄弟,你我初次相识,你从何处知道我的事情?”就连徐渭自己此时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王云龙此时也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有些兴奋过头,赶紧松手道:“绍兴和宁波相邻,有些事我也略有耳闻,徐兄出身名门,十岁能诗,传为神童,我们镇上杨秀才对你推崇备至……”
又是杨秀才!林小慧捂嘴轻笑。
对于王云龙来说,杨秀才就是他解释一切的护身符,凡有疑问必言之于杨秀才,仿佛这个杨秀才就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神仙人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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