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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早晨。
和平时一样,陈流火于五点起床,五点二十分出门,五点三十分来到公园,开始跑步。
刚跑了两公里,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
这一大早的,谁啊?
陈流火只能停下脚步,摸出手机。
“哪位?”
张安竹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你在哪儿跑步?”
“……你怎么知道?”
这女人,会未卜先知呢?
“一大早你的微信步数就好几千了,不是在跑步还能是什么?”她回答,“还有,你还没说,你在哪跑步呢?”
“公园,怎么了?”
她听到就挂了电话。
陈流火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跑。
跑到七八公里的时候,前方朦胧的夜色里忽然多出了一道人影。
陈流火定睛一看,是张安竹。
等跑近了,他便停下来,纳闷地问:“你怎么来了?”
“了”字的尾音还没落下,张安竹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他的右手上,没什么表情地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手?”
陈流火不知她的用意,把右手抬了起来。
这时他才注意到,掌心的纱布竟然又渗出了一丝新鲜的红色。
陈流火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八成是他跑步的时候挥手,不小心又把伤口扯开了,难怪他后来感觉有点疼呢。
张安竹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又流血了是吗?”
陈流火不甚在意地说,“没事,就一点点而已。”
“就一点点而已?!”
张安竹长长地吸了口清晨冰冷的空气,吐出来的话却带着一丝滚烫的火气,“你什么意思?你就不能等它好一点再跑吗?伤口又给你扯开了,昨天一整天不就白费功夫了?你就这么不把身体当自己的糟践吗?还是说,少跑一天你就活不下去了?啊?”
公园冷冽的空气里是她急促的呼吸。
陈流火自知理亏,只能保持沉默。
最终还是张安竹的声音打断了沉默,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长凳,声音又冷又硬地道,“给我过去坐着。”
“干什么?”陈流火问。
“我再给你包一次,顺便把药换了。”说罢,张安竹铁青着脸,径直往那张长凳走去。
陈流火这才注意到,她的一只手里竟然拎着昨天那个袋子。
难不成她一大早专程过来给他换药的?
这种关心程度……以两人的关系来看,好像有点过了吧?
坐下后,他说,“就一点小伤而已,你怎么表现得比我妈还紧张?
张安竹静了静,说,“哦,主要是因为你的手会受伤都是因为去帮我的忙,我当然得负责任,让你尽快好起来,否则我会良心不安。我这个人啊,还是蛮怕受良知的谴责的。”
她低着头,慢慢从陈流火的手上拆下旧纱布,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漫不经心的语速,“再加上昨晚我正好想到了令堂那边的解决方法,所以干脆早点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不是这样还能怎么样?”她抬眸朝他瞥了一眼,似笑非笑,“你该不会以为les看上直男这种剧情在你身上发生了吧?啧,还说自恋的都是女人,你们男人的自恋比女人也不遑多让啊。”
陈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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