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陈流火方才用一种淡漠到仿若随口提一句般的语气,轻飘飘地开口,“对了,你之前想问什么问题?”
张安竹头也没抬,“没什么啊,也不是很重要。”
“……”陈流火说,“你不想问了?”
她停下手,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困惑,“你不是不让问吗?”
我说不让问,你就真不问了啊?
陈流火咳了一声:“如果你非常想问,我也不妨听听看再做决定。”
“哦,倒也不是非问不可……”她继续将视线转回手机上,淡淡地道,“无所谓啦。”
“……”陈流火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似乎没有再次开口的迹象,吸了口气,“不问是吧,那我走了。”
不问就不问,谁稀罕知道呢。
他忿忿地站起身来。
这时,张安竹放下了手机,抬头看他,唇角弯出一个浅弧:“你特意过来一趟,不会就是为了知道我刚才要问的问题是什么吧?”
“切,你觉得我会对这种事情有兴趣吗?”陈流火停下要离开的脚步,神情不屑一顾。
“真的不是?”张安竹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当然。”
“一点都不好奇?”她眼波流转,“撒谎的是小狗哦。”
陈流火噎了两秒,而后才说,“好吧,稍微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啊?”她貌做好奇地问。
“……”陈流火板着脸,举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狠狠地捏了捏,“一点点就是比百分之一,不,比万分之一、亿分之一还要少,比太平洋里的一滴水还要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那么一点点!”
张安竹啧了一声,“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陈流火也啧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能有多好奇?”
张安竹弯起眼,刚要说话,突然“啊!”地低呼一声,眉毛蹙起,脸色也变了。
“怎么?”陈流火注意到了。
“我的脚……突然抽筋了……”她皱着眉,指了指盘起来的右脚
抽筋?
难道是缺钙,还是盘坐得太久导致腿部血液不流通?
“咝——”她用力抽着冷气,“好痛啊。”
陈流火折回身子,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摸了摸她右边的小腿肌肉。
隔着厚厚的冬裤,再加上她现在是盘坐的姿势,右脚是被左脚压在下面,所以他感觉不出来什么。
张安竹皱眉,“不是这儿,是脚……”
陈流火犹豫地打量着她的脸色,像是真的挺疼,试探地问了句:“要不,我帮你捏几下?”
张安竹吸着气,轻轻“嗯。”了一声。
陈流火正要伸出手,动作忽然一顿。
“对了,你的脚不臭吧?”
“……”张安竹的俏脸扭曲,不知道是因为抽筋带来的疼痛,还是被陈流火这句话给气的,她咬着后槽牙,说,“很臭,臭死了,真的,千万别碰,不然你的手可能会生一堆毒疮,烂到流脓。”
陈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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