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耳朵一直贴在墙边的楚枫,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随着手指骨节绷紧,李令歌猛地一拉。
楚枫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破墙而入,被李令歌拉进了他的房间之中。
砰!
李令歌随手一甩,像是扔垃圾一样,将楚枫扔在地上,扔在了灵溪正下方。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楚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情况。
……
灵溪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李令歌会将楚枫直接拉过来,摁在地上摩擦。
以往,两个人还只是私底下行事。
哪怕是她鼓足勇气在桌下强吻李令歌,那也是以桌布作为遮掩,并没有让楚枫抓到任何把柄。
可是现在,一切都呈现在了楚枫的眼前。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灵溪知道自己该做如何做,这种事她可太会了,根本不需要李令歌开口,便知道如何配合。
她眼神示意楚枫快离开这里,眼眸之中满是无奈和愤怒。
看着眼前灵溪的模样,楚枫哪里还不明白,刺杀失败,他已经暴露了。
而且,李令歌故意用灵溪在凌辱他。
“给我死!”
仓啷!
灵溪剑出鞘,楚枫一个乌龙绞柱从地上蹿了起来,一剑刺向李令歌。
铛——
李令歌双指轻松夹住了剑尖,中指一弹,灵溪剑轨迹偏离。
紧接着欺身而上,冲着楚枫的面门便是重重的一拳。
砰!
楚枫眼前一花,鼻子间飙出一道鲜血。
伴随着眩晕感袭来,他的身体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锤飞,砸烂了屋中的圆桌。
直到此刻他才清楚认识到,没有灵溪的他和李令歌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李令歌活动了一下手腕,既然楚枫要跟他玩,那就玩到底。
眼下没有任何剧情要完成,而且楚枫的人设因为接二连三的受辱,也已经有些崩坏。
按照书中剧情,楚枫可不会干出这种半夜派剑灵偷袭的勾当。
既然如此,李令歌也就没有任何的顾忌了。
人生终有一死,不如在死前将主角狠狠踩在脚下。
他两重至极境,自身还是七品境。
楚枫还卡在八品境,没有鬼上身的情况下,只有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啪!
李令歌一步步走到灵溪身旁,重重地一巴掌落在灵溪的臀上。
“难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李令歌钳住灵溪的下巴,强迫她望着地上的楚枫,“你的剑灵,很润。”
这话落在灵溪的耳朵里,使得她身体不断发颤。
来自精神上的强烈刺激感,眼泪好似失控了一般,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然而,在楚枫看来,这是屈辱的泪。
这哪是打灵溪,这分明是打他的脸!
楚枫双眸猩红,怒吼一声,没有任何的招式,不管不顾地疯狂挥剑。
一道道剑气划过,整个房间都变得支离破碎。
然而,李令歌的意识根本都不需要去躲避那些凌乱的剑气。
因为,自在极意功的被动触发下,他的身体自己便可以轻松避开。
剑气纵横,却没有碰到他一片衣角。
等到楚枫换气的间隙,李令歌身形骤然出现在其面前,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拳。
这一拳直接将楚枫掼倒在地,久久无法再站起来。
等他清醒过来,一只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感受到楚枫的挣扎,李令歌脚掌用力踩下。
“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砰!
听到动静的邸影一脚踹开了房门,可满屋的狼藉,以及吊在房梁上的灵溪,还有被踩在地上的楚枫,让她一时间有些错愕。
这跟预想之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啊。
李令歌心中微微叹息,动静太大,还是惊动了其他人。
他也不由得有些庆幸,秋月白因为监察院紧急诏命而返回了京师。
不然,他怕是真拦不住秋月白一剑斩了楚枫。
至于清欢,那丫头怕是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即便是打雷也醒不来。
邸影抬手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令歌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不过是小师弟想与我切磋切磋。”
“今日事,百倍——”
砰!
被踩在脚下的楚枫,话还没说完,便被李令歌一脚踢在了胸口上,打断了施法。
楚枫后背重重地撞在床边,这一脚,踢断了他胸口数根肋骨
李令歌没有再去理会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楚枫,转身走出了房门,而后站在了邸影身旁。
“这屋子怕是没办法睡了。”
邸影睫毛颤动,好像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被吊在半空的灵溪,身子微微旋转,望着李令歌和邸影消失的背影,口水滴落在了地上。
“灵溪姐!”
楚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朝着灵溪剑努力伸出手,可怎么都够不到。
听到声音,灵溪不由得转头看向地上的楚枫,心中微微叹息。
想当初,楚枫初入大楚,何等的意气风发。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曾经的气运之子,便被人狠狠踩了脚下,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李令歌便是掠夺楚枫气运之人。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恐怕也就只有楚枫还看不出来。
另一边。
躺在床上的邸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张脸,一对上李令歌的眼睛,她就有些心虚。
一想到那句话被对方看到了,她的脚趾便不由自主地蜷缩在一起。
其实,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出那句话。
一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儿,从小被当做贴身死士培养。
一辈子也不可能真正地踏入王府的门,大娘子也绝不会同意。
唉。
邸影轻轻叹息一声,突然觉得还不如死在登仙图中。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猛然坐起身,抓起枕头扔到了床尾。
刚刚闭上眼睛的李令歌一脸疑惑。
“怎么了?”
邸影抬手道:你睡这头,我睡那头。
李令歌:( ̄ー ̄)
这一夜,对于邸影来说好似很漫长,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皮开始打架,她才昏昏沉沉闭上眼睛。
一觉到天明。
感受到脚底传来的热气,邸影骤然惊醒。
她猛地一缩脚,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立即坐了起来。
此时,另一头的李令歌正在侧头熟睡。
而她的脚,刚刚就在他的嘴边,此刻脚趾还残留着炽热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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