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狄更斯的双城记有同样的名字啊。”沈婉莹盯着韦深,脸偷偷凑近了一点,盯着他眉毛剃过的地方看,似乎没有什么发炎的地方,想来应该治好了。
看到韦深抬头,她连忙往后挪了点,道:“那一定是长安跟洛阳,对不对?”
韦深摇摇头,眨眨眼道:“是寇州和徐州。”
“徐州我知道,寇州是哪儿?有这个地方吗?”答案出乎意料,沈婉莹好奇问。
“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不过水浒里提到过,想来是有的。”韦深庆幸自己读过的书不少,而且记性不错。
沈婉莹虽然看过水浒,但读得不细,她想既然李大侠......李平安说得笃定,应该是有的。
“米国作家对华夏这么了解?”她又问。
“他是华人,入了米国籍而已。”
“他为何要入籍?为何不做华夏人?”沈婉莹略微歪着脑袋,如同一个发问机器。
韦深抬起头,认真解释:“有时候人会到哪里去是身不由己的,比如我......为了生存下来只能入乡随俗。”
“全世界华夏人不管在哪里,入了什么国籍,心里都只有一個母国,就是华夏!”
他心里又默默补充了一句:再过80年可不是这样了。
想到前世的种种,不禁有些出神。
沈婉莹琢磨着这句话,看着韦深那双失神的眼睛,想着他身上应该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己很想问问。
可是这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她想起正事,连忙端正了坐姿道:“今天约你出来,是我哥哥有一封信要给你。”
你哥哥?
韦深愣住了,自己又不认识她哥,为啥要给信?
他好奇地接过信,信被封死,拆开信,上面用漂亮的小楷写满了一张纸,
“
李平安大侠敬启:
李兄有古之侠义之风,青山感佩至深,两次承蒙大侠仗义相救,恩同再造,实乃生平幸事,我昼夜思之,不知以何相报。
今日来信,实有一桩要事,冒昧相托。书此信时,心中踹踹不知如何下笔,又想李兄胸襟开阔,必不至于将我想象成只图索取的小人。
不才青山乃红党一员,矢志革命,夙夜匪懈。前两次青山危难之时李兄相救,仓促晤面未得介绍,甚歉。
近闻我党一位同志黄兴火于九月廿九日不幸被捕,囚禁于76号伪特工总部。我等同仁闻讯心如刀绞,急如星火,恐其受尽折磨,甚或生命垂危。
恳请李兄不吝援手,不敢求设法营救,如能探听黄兴火之消息传递与我等,则我党同仁不胜感激之至。此等义举,必将永载史册,传颂千古。
如有音信,可置书于发国公园湖畔长椅之下,每日日暮会有专人来取。
恩未酬,今复有请,惭愧无地。敬祈大侠方便时施以援手,此共襄义举之行。不才及我党同仁,必当铭记大恩,没齿不忘。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草率书此,祈恕不恭!
沈青山顿首。
”
韦深看完,点点头。
对方应该是猜到了自己的军统身份,所以这封信写得同总部电文一样正式。
明国人书信半白半文,正式的文一点,家信白一些,基本就是朱自清那种散文风格了。
另外,党国的通电的都很古文,文青的革命的全很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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