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二宝低声对赵力均道:“到葛罗路的金光咖啡馆碰头。”
三个人两个在前,一个在后,飞快跑离了现场。
韦深看着马二宝三人跑远,优哉地越过了麦高包禄路,也朝葛罗路方向走去。
两个学生注意力都在韦深身上,倒是没有注意远处马二宝等人的举动,他们心里琢磨着韦深说的话。
一人看看下车的巡捕,扭头道:“仙师,这里看来要出事,我们还是先到对面去吧。”
“莫要慌张,老道早已算过,安心在此,平安无事,莫要庸人自扰。”老道捻须微笑,老神在在道。
他看出了两人心思,抚须微笑,“刚才那人一派胡言,天晴日朗,哪有什么飞来横祸,不过是故意语出惊人惑尔等心神,这是算命......此等江湖骗子的惯用伎俩。”
老道把对方的话又想了想,不禁摇头,心想此人原来也是个同行,不过估计出道不久,相当低级。
话怎么能说得如此直白?做自己这行的,必然要说得越含糊越好,才能蒙混过关,让人怎么想都觉得你说得对!
他不禁提高了警惕,得提防这小子“刨杵”。
刨杵就是同行拆台,看这里生意好,就要踩着自己来抢地盘。
江湖八门中他们这种算卦相面的被称为金,三教九流中算中九流的卜,如这样赤裸裸地拆台他走南闯北几十年还是头一趟见。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以前大家“刨杵”那也是各凭本事,让你吃的亏也是哑巴亏,有苦说不出,这才是水平,哪像这个年轻人这么不讲道上的规矩。
他接下来不会找人从后面打我闷棍吧?
身后脚步声传来,老道赶紧回头,只见四个壮实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手上捆着绷带。
这几人不会跟那人是一伙的吧?
老道眯眼观察,只见这四人姿势一模一样,先是朝右那小子离开的方向看,然后盯着大队巡捕看几眼,再又朝那人背影看。
这他娘的练过,练得太整齐了。原来是四个雏儿!
“哼!明镜台在心,洞若观火眼!”老道忍不住出声警告这四人,自己什么都知道。
他右手悄悄伸进道袍怀中,握住了一包石灰。
只有我老道害人,能害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哩!
巡捕们不一会儿就把大门堵住了,只许进不许出。
门口出来的人庆幸地直拍胸脯,被拦在里面的人顿足捶胸,不停地跟巡捕们诉说自己有多么重要的事情。
赵义麟四人走到路边,身后一个短褂年轻人扶着一名长衫中年人走了过来,经过算命摊。
“老板,别看了,他不想认你。我早就同你讲过,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你看他都不在永川医院。”短褂年轻人阿根劝道。
“真没想到啊。”长泰旅社老板赵康复收回目光,皱着眉喃喃:“他居然是个假医生,骗我做什么?”
“这个李平安不是个好人!”
他到四楼伤科问过医生,根本没有李平安。既然没有熟人,赵康复不打算在这里看了,永川医院诊金贵,不如旅社旁边的小诊所便宜。
他和阿根下楼,在大厅里看到了匆匆经过李平安,冲他打招呼,对方却不理他快步离开。
赵义麟四人一起回头,看看赵老板和阿根,然后又转头看向韦深离开方向,人已经走远,看不见了。
张正清和赵义龙拉拉剩下两人,四人一起穿马路朝对面走去。
张正理对哥哥低声道:“刚才那肯定就是二哥。”
赵义麟瞪他一眼:“莫胡说,长得像而已!”
“走路姿势也一模一样!”张正理道:“刚才身后那人也说了李平安,他肯定也认出了二哥。”
赵义龙和张正清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那肯定就是李平安,他应该是在执行军统任务。
“五弟别多想,那不是二哥。”赵义龙和张正清异口同声道。
“哼!”张正理不服气地晃脑袋,心里嘀咕一句:“通缉令都看过了,装个鸟?”
“难道结拜发过的誓是假的?”
又从西边来了几辆车,从车上冲下来一群黑衣人,跑到医院门口。
“什么?跑掉了?”行动队长杨捷吼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他见成海韬面色不善,赶紧舒缓语气道:“成督察长你们见着陈福海了吗?没有?我们得赶紧把他找出来,他应该就在附近或者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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