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小子后来跟随他父亲打猎的时候被熊瞎子叼走了,小弟说什么也要好好整治他一番为兄长报仇!”
“我记得当时兄长见小弟为难,立即挺身挡在我身前,胸口正中了那一刀,砍开了一道巴掌宽的口子。”
“对……我想起了!”
“就砍在兄长右胸那块太阳形状的胎记上面!”
说着,吕布不由一脸愧疚的看向吕衣的胸膛。
只见在吕衣右胸处,果然有一道肉眼可见的巴掌宽的伤痕。
只是经过了十多年的恢复,伤口早已完全愈合,疤痕的颜色也变得很淡,不仔细分辨已经有些看不出了。
远没有刀疤下面那块赤红色的圆形胎记显眼。
“你呀……”
吕衣被吕布说动了记忆,也不免有些心悸的摸了摸胸膛上的伤疤。
“若不是你辱骂别人娘亲,那人又怎会恼怒到丧失理智拔刀相向呢?”
“嘿嘿,那还不是那猎户之子欺负莪在先……”
吕布憨笑起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今日忙碌了一天赶紧洗完休息,明日一早还要再去那西园某正事呢!”
吕衣和吕布闲聊了一阵,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吩咐道。
“知道了……”
……
次日一早,吕衣便带着吕布、高顺以及张汛三人前来到了西园之前。
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他要将几人的官身全部落实。
因为需要和那赵忠接连商议,索性大家一起前来,省的一趟趟跑。
“这便是西园吗?”
第一次来到西园之前的张汛不由被西园的气派所震慑住了。
他家中的坞堡已经算是马邑县首屈一指了,但是和这洛阳的西园相比只是算是一间乡下的土瓦房,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西园莫说其中的陈设,就连立柱的几根柱子都是上好的栋梁之材,价格可以等同相同重量的铜钱。
而西园和刘宏新建的裸游宫又差了不止一筹,裸游宫之中的立柱都是刘宏从云南等地运来的金丝楠木制成,所耗甚多,价格甚至比同等分量的黄金更高。
而裸游宫又只是刘宏许多座宫殿的一座。
由此就可以看出刘宏的私生活是何等的奢靡荒唐。
“哼,都是搜刮民脂民膏而建,有何羡艳之处?”
一向恪守清贫的高顺见状却不由冷哼一声,显然对朝廷这等腐败的行径早有不满。
“哎呀……小友来了!”
“快快入内一叙!”
出乎吕衣和吕布预料的是,这次求见赵忠的过程十分顺利。
几人刚刚踏入西园之中,得到了消息的赵忠居然亲自出门相迎。
这亲热的做派不光让昨日才感受过一次东汉朝廷效率的吕衣、吕布兄弟惊讶起来,就连西园之中其他的小黄门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不知道这吕衣是何来路,竟然引得赵忠亲自出门相迎。
赵忠虽然现在还暂时不是刘宏的宝妈,但是仍旧位列十常侍之一。
乃是宫禁之中最有权势的十二个太监之一。
地位尊贵,非寻常人所能亲见的。
见都不好见上一面,更别提如今亲自出门相迎了。
因此,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也是正常反应。
不过赵忠心中却丝毫不以为意。
他身受刘志之厚恩,还未来得及报答,恩主就宾天了。
因此他心中十分愧疚。
若是吕衣果真是先帝之子嗣,莫说出门相迎。
就算让他跪在吕衣面前给吕衣舔鞋都不在话下。
再说,他和曹节、张让等人轮守西园,每次安排的人都必然是自家的子子孙孙,忠心都是说得过去的。
加上,昨天的事情只有那一个小黄门全程看见了,别人今日只以为是什么富贵后辈求官,根本不可能猜测出其中的缘由。
刘志已经驾崩快二十年了,他这些年轻的子子孙孙根本没有那个福气见过刘志真颜,因此赵忠心中自然放心。
“小人何等何能,竟然引得赵公公亲自相迎,罪过罪过呀!”
吕衣表面做出谦逊的模样,但是联想赵忠更甚昨日的亲热态度,心中不由更加惊疑,不知这赵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管如何,今日在这赵忠面前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吕衣心中打定主意,趁着赵忠在前面带路的机会,立即对身边三人迅速的提点一番,等下不管这赵忠说什么都由他自己来回答,见三人都认真的点头之后,他才略微放下心来。
“来了!”
躲在赵忠值房之内的屏风后的张让听闻脚步声由远及近,心中不由略微紧张起来,死死的盯住门口看去。
他在的这个位置十分的刁钻。
他可以轻易的看到值房大门的方向,而吕衣等人从外到内却极难发现。
这其中的技巧正是西园特意而为之。
原来只是用来和谋士商量的屏风却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首先进入的赵忠自然被张让下意识的排除在外。
他立即将全部的注意力紧紧的盯住大门。
等吕衣跨入大门的那一瞬间,其相貌就立即被张让所看见。
“先、先帝!?”
张让恍惚之间,仿佛跨域二十多年之前,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刘志一般。
吕衣的身高因为常年的练武更加高挑壮硕,而张让记忆中的刘志因为常年养在深宫之内,比之吕衣略显清瘦。
但是除开身形和气质之外。
吕衣的相貌和刘志几乎完全一样。
这种程度的相似,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若非至亲血脉之间,岂能如此相像。
吕衣和张让记忆中的刘志是如此的相像,差点让张让以为刘志复生了一般,一直攀在屏风上的手在巨大的情绪波动下,不受控制的略微抖动了一下。
张让的动作虽然轻微,但是仍旧立即引起了吕衣等人的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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