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社同学看袁记者不要脸地窜向前关上了教室门,差点儿叫起来,姜掌柜快点啊!这烂记者要做坏事了!
卿清荷拧起眉毛,也有些紧张害怕,声音也大了一些,“你干嘛?让开!”
“林妹妹……”
嘭!姜凌推开门。
“姜凌哥!”卿清荷小脸一松。
姜凌又使劲儿把门往墙上一撞,“你在这儿干嘛?”
“啊!”门后大叫。
“啊?”姜凌也一叫,跑到门后,“怎么这还有个人?你是谁?”说着撸起袖子,“妹妹,他对你做了什么?”
卿清荷绽开笑靥。
袁记者顾不得在门和墙的夹击下撞出的额头上的大包,抹抹鼻血,扶扶碎裂的眼镜,阴沉着脸解释:“没做什么,我只是看你在接受电视台采访,没空,就先采访一下林妹妹。我是城报记者!”
“噢!”姜凌打量着他,看着他额头的包,碎裂的眼镜,飙血的鼻子,这正是开了个酱肉铺,红的紫的酸的辣的都铺在一塌糊涂的案板脸上。
姜凌拼命压住嘴角,“袁记者,你采访,你在门后采访啥啊?采访墙啊?”
外面的摄影社同学快笑死了,拼命憋着。
“我……刚刚采访完,正准备走,一拉门,你就推门。”袁记者恼火地捂着额头,又拿下眼镜,看着扭曲的镜腿破碎的镜片,满手血,“搞成这样,你要怎么办?”
姜凌看看门,“采访就采访,你关门干啥?我听到里面有声音,就推门看看,我怎么知道你在门后面?”
“不是……没关……”袁记者发现这兄妹俩还真相配!一個犟一个莽!
姜凌又换上笑脸,从兜里掏出一团纸巾,抱歉地说:“来,袁记者,我给你擦擦。我真不知道你在门后面。”
袁记者没等他纸巾糊上脸,仰着头后退几步。
姜凌只好把纸巾塞回裤兜,“袁记者,我刚刚接受完电视台采访了,现在可以接受你采访了。你请坐。”就伸手,示意他过去坐下。
袁记者一脸懵逼,你把我搞成这样你还要我采访你?
姜凌又对卿清荷说:“你先回去摊子上炸鱼吧,队都排老长了,人家就是冲林妹妹炸鱼来的。”
“哦。”林妹妹赶紧走出去,又担心地看一眼,姜凌哥什么都不知道,还对这个记者这么热情,这个记者对他意见那么大,不知等会儿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刁钻的问题,姜凌哥会不会被打击到。
姜凌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她,“你先拿着,有人找我就帮忙接一下,说我正在接受记者采访,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儿等会。”
“哦。”卿清荷接过手机,看他一眼,走了。
姜凌又关上门,再次伸手邀请,“袁记者,请坐。”
袁记者瞪着他,“你把我搞成这样,眼镜也弄坏了……”
“眼镜我赔你,伤我一会儿让医疗组帮你看看。请坐。”
袁记者只好伤痕累累地坐下来。
这个男大学生,还真是虚荣,不给钱,却想上报纸。竟然自己找来求采访!
姜凌又掏出纸巾想擦擦他的脸。
“你别动!”袁记者往后一仰。
拿出了录音笔,记者在采访时录音,这是行业允许的。
姜凌穿着个短袖T恤,一身整洁,身无长物,抱歉地说:“早上我们校报记者站副站长来找我,转达了您的要求,说该给您车马费了。”
袁记者把刚刚打开的录音笔关掉了,车马费确实是惯例,但仍然是不可言说的灰色地带。
姜凌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但没有关系,他不但有人录音,还有人录像呢。
“因为我怕我给了,她昧掉一些嘛,所以我就让您自己来找我。”
袁记者笑了笑,原来他不是不给,而是这样想的啊,也真够小心谨慎的!一个校报记者,记者证都没有,在学校过家家,哪里敢昧他这种真正报社记者的车马费?
“因为我们是第一次接触媒体,确实不懂规矩,我也怕她说的有误。毕竟你们大周末的放弃休息时间来报道,莪想问一下到底多少合适?”
看他这么真诚,看来为了上报纸,他还是上道的。
第一次嘛,都要有人教,他就当这个老师!
“这种大型活动,要看版面和字数,以及配几张照片。如果有单人采访,价格也不一样。”
“单人采访,是指采访我个人吗?”
“对啊!是你主办的,我就采访你嘛,给你做专访。”
“那这价格是什么样的?”
“专访起码一万吧。”
姜凌嘴角扬了扬,你特么还真敢开口啊!蔡哥给我一个携程域名都只敢要一万,你特么给我啥就敢朝老子要一万!
看来城报记者也是做了调查的,姜凌买了车,为人大方,而且旅游节都是他垫钱。
不管他钱从哪里来的,但记者可以确定,姜凌拿得出钱。
他越是打肿脸充胖子,越想做专访吧。
姜凌好想真的给他一万,定下他的敲诈罪!但那样自己也成了行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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