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有结界,但对两人没有问题,隐去身形越过结界如入无人之境般在后花园穿行。遇到的人皆看不见他们从旁边路过。这些人微微低头,敛息脚轻,一望便知训练有素规矩森严。
宅子并不很大,应当是前川的私宅,因为他的气息就在正院中。
循着气息,两人来到正院,正好见到几个下人收拾盘盏退下,前川从屋中出来,走到院中一侧的兵器架上,拿起兽皮擦拭武器。
这是饭后消食吗?
正院已经没了其他人,院门敞开,扈轻过去把院门关上。
突然的声响令前川一惊,他本能反应将手中长枪投掷过去。
长枪刺破空气呼啸向院门,却在中途一滞,枪身上显露出一只抓握的手来。
前川眸子一缩,正要喝问是谁,一道声音从另一个方位传来。
“前川。”
前川一愣,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惊疑看向院门边显露出的人形,张大嘴巴,又看向握着长枪的人。
扈轻?!
惊讶,惊喜。欲叫其名,前川神情一紧,迅速张开结界。
扈轻摆摆手:“不用担心,这院子我们已经隔开了。你找我什么事?”
这样直接的吗?
前川呆呆望着她好一会儿,吐了口气,尴尬一笑:“那个,扈轻,好久没见,你——你还是原来的样子。”
“是吗?”扈轻怀疑的摸上脸,“我觉得我比以前好看多了呀。”
都有爱情滋润了呢,不可能还是原来的样子吧?
前川:“...”
扈轻走过来,经过他,往屋里去:“来来,屋里说。”
前川:“...这位是?”他看向宿善。
扈轻哈哈:“我男人。这事你都不知道,看来你很久没回小黎界了吧?”
前川:“...”
扈轻咦了一声:“你没用手机吗?没有和以前的人拉群吗?你消息很不灵通呀。你要是有手机,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看你家你也不像没钱的人呀。怎么,是接受不了新事物吗?”
前川:“...”
人家两口子已经进屋坐下了,前川立在原地缓去心底的苦涩也进去。
“你来得好突然,我没准备,喝茶吗?”
扈轻摇摇头:“你连手机都买不起,想来也没好茶,还是我请你喝吧。”
宿善翻手拿出茶具,煮水烹茶。
前川无言。
扈轻把黑匣子拿出来,推过去:“无功不受禄,你先说,找我做什么。”
前川叹口气,又叹口气,再叹口气。
扈轻啧啧,少年过得很不如意呀。多年不见,她更加貌美如花,昔日少年却是老了十岁不止。
绢布:“有没有可能,少年长大了?”
一千多年两千年的没见,人家不叫老十岁,人家叫长大。
“我——已经很久没回小黎界了。”前川沉沉开口,神色低迷。
扈轻一拍桌子:“痛快说让我做什么。”我可不想听你诉说千年的心路历程。
宿善倒茶,茶盏推过去,茶香扑鼻,吸入肺腑升起温暖的感觉。前川不由端起,品尝,茶水入口轻、柔、爽,淡淡的甘,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
他深吸一口,扯出一个笑容:“我听玉宗主说,你是大仙门的宗主弟子,很受看重。”
扈轻点头,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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