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或者说”
此话说的,那是不可谓不重。
沉重的言语。
虽言语很轻,虽言语淡然。
但落在场中一众群臣的耳朵中,却是犹如惊雷在众人脑海中炸响开来,同时也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他们在场的所有人脸上。
让他们一个个人羞愧的同时,也是不免心神惊惧恐惧、慌乱了起来。
顷刻间。
一个个原本还神情激昂,自认为自己极为有理的场中众人,此时此刻没有一人站立,全部以极快速度轰然跪拜了下去,连连出言告罪道: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此事确实乃是我等,认知了解的不足。”
“对于很多工作做的不到位。”
“但我等真的从来,不曾有过半分言语欺骗太子殿下,从来也不曾欺瞒过圣上。”
“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说话的同时,一个个群臣止不住叩首了起来。
没办法啊!
朱高炽扣的帽子太大了,大的能够要了他们在场所有人的命。
可谓是直接否定了他们以往的所有,同时也对他们以往所有事情,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此举,简直不要太过于吓人。
纵使知晓,自己曾经没有这样做过,但是这样的帽子,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承受的住?
同时一干跪拜在地上的臣子,此时此刻心中也是不禁无比的后悔,于他们这些个人而言,早知道太子爷会来上这么一出,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谓是打死他们这些人,都不敢有那样的想法。
或者说,就方才的情况,早知道还不如不阻拦,老老实实的应承的好。
毕竟就眼下的情况,毫无疑问这个事情,太子爷肯定是早早的就有打算了,也并非有钱了就大手大脚的花钱。
结果现在倒好,不仅仅反对没有任何用,还把自己等人给险些搭进去。
简直是,何苦来哉啊!
不妥妥的给自己找难受,给自己一行人找不自在,不仅仅如此,还把自己等人给全部弄到了极为不利的位置,搞得这些个事情,还成了他们这些人的不是和错误。
完完全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更找不到任何找补的理由。
貌似除了老老实实的认错,完全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简直无敌了。
此情此景。
看的朱高炽心中可谓是无比的畅快,不过脸上却不见有任何表示和表态,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台下群臣。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站在一旁的朱高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站出来打圆场,道:
“哎哎哎……”
“老大,差不多得了,差不多得了。”
“这些个可都是,咱们大明朝廷的肱骨之臣。”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咱们不能够一竿子,就把所有人都给打死。”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只能说,诸位大臣对于很多事情,还相对了解的不够深刻。”
“再说了……”
“一众群臣也都知道错了,也都认错了。”
“咱们也不可能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别人,你说对不对?”
“想来经过这件事以后,朝中的大臣们,必定对于很多事情,会去了解更多。”
“为此。”
“咱们也因给别人机会,是不是?”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又将目光看向台下跪伏着的一众群臣,出言道:
“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赶紧给太子爷好生认认错。”
此言出。
这些个朝臣虽知道法不责众的这个道理,也知道太子爷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都给处置了。
但也没人想一直这般僵持下去,毕竟谁愿意跪着?
就算是愿意跪着,他们这些人中不少人都上了年纪,也得担心自己的膝盖能不能够承受,会不会因此被直接给干废了。
有了汉王出来打圆场,以及这般劝戒言语。
给了双方彼此的台阶下,这些个大臣自然也不是傻子,连连跟着打蛇上棍,再次叩首认错,且态度无比的诚恳。
见此情形。
朱高炽自然也不可能再僵持,也顺着台阶而下。
“哼……”
遂,他很是不岔的一声冷哼,半眯着双模猛然睁开,言语低沉道:
“此间,有汉王给你求情。”
“咱也念在你们,手中事件确实忙碌过多,没办法做到如此全面,什么事情都能够知晓。”
“为此,别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亦不追究尔等的责任。”
“但此事情,仅此一次,绝无下次。”
“可明白?”
这话说的,能够不明白吗?
哪里还敢有下次?
纵使有下次,他们也绝对不跳那么快了。
必须等失态明朗,纵使不明朗,也得心里有底了跳出来。
坚决不让如此被动的局面,再发生第二次。
想着,一干群臣没有丝毫的犹豫,异口同声的出言,以示自己的决心。
见火候差不多了,朱高炽也就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转而看向台下群臣,出言问道:
“那么对于,咱刚刚所言的慰问品之类的,诸卿可还有不一样的建议?”
建议?
还能够有什么建议?
刚刚差点给自己折进去,谁还敢露头说话。
天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坑,在等着他们这些人去踩?
为此,场中的一众群臣,皆是神情郑重,连连摇了摇头,异口同声恭维,道:
“太子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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