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
此时此刻,那是相当的齐心啊!
不得不承认,这些个文臣为自己和自己人辩驳的水准,实在不是一般的高和有本事。
瞧瞧这话说的,不仅仅为夏元吉和自己等人解释了,还就差点把这些个责任,都给归咎到了朱高煦的身上,此间可谓是搞得朱高煦,都不知道该说这些人什么好了。
仿佛要是因此事处置了夏元吉,那么朱高煦倒是有可能成了罪人一般。
见此情形,真的是差点把朱高煦给直接气笑了,正欲张嘴说些什么,不过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旁的太子爷也是异常的懂眼色,比任何人都懂什么叫做顺着杆子往上爬。
其没有分毫的犹豫,也没有站在高台上与朱高煦并列,反倒是拖着胖乎乎的身体,那是虎虎生风的几个大步,来到跪伏在地上的夏元吉身旁。
抬腿就是一脚,奔着夏元吉的屁股就踹了过去,直接把跪伏在地上的夏元吉给踹了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上、同时亦是紧跟着出言呵斥道:
“混账东西。”
“还愣着做什么?”
“难道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难道真的不知道什么话能够说,什么话不能够说吗?”
“遇到事情,就解决事情,遇到问题,那么就解决问题就好了。”
“你个老糊涂蛋,自己好生的想一想,就你方才的做法,哪里有半分解决问题的态度,你这究竟是想要解决问题,还是说想要将问题给闹得更大?”
“真的是显得你能的.”
“还傻乎乎的做什么,非要把事情给搞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个老糊涂蛋才真正的心满意足,才真正的开心和高兴不成?”
“此间事情,你以为就你们这些个人忧心,难道做为此件事情的发起者,老二难道能够不忧心,难道能够会不知道这些个事情的重要性吗?”
“也不好生的想一想,老二这么辛辛苦苦的做这些个事情,乃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遏制住大明宝钞的贬值,想要拯救咱们大明朝堂财政的糜烂和衰败吗?”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顿,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面色亦是在此刻变的无比郑重,怒声继续呵斥,道:
“这么几年的时间里。”
“老二做了些什么事情,为朝堂做了些什么事情,难道尔等的心里真的没数吗?”
“先是整顿贪腐,清肃都查院的腐败问题,紧接着整理兵器工坊、提升兵器工坊的创新革新能力,大明盐法的改制变革、制出雪白精盐,为朝廷增加收益,解决朝廷国库空虚的问题。”
“之后,再到为远征漠北出谋画策,为远征倭国贼寇,为沿海区域百姓扫清多年的寇患,为大明朝廷谋夺数额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银两财富,紧接着就是现在的大明钱庄推广问题。”
“此间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又有哪一样事情,不是为咱们大明朝廷有利,为咱们大明朝堂添砖加瓦,为咱们大明朝堂谋夺好处,企图让我们大明朝廷、大明天下黎民百姓过的更好?”
“其所作所为,难道你都看不到,难道都忘记了吗?”
“为此,他又怎么可能做出对大明朝廷不利的事情来,于尔等所担心的问题,他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没有分毫的考虑,尔等为何如此的着急,为何就不能够等别人把话给说完?”
“就不能够把什么事情给说清,非要拿着半截话就跑?”
这些个话语,这些个言语。
朱高炽近乎是以嘶吼的方式,为场中众人罗列出来。
轰.
此间,宛如一声惊雷于场中众人的脑海中炸响开来,惊的场中的众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一个个的脑海中,也是不禁回想起近几年以来发生在朱高煦身上的种种事情。
以及,他所做的那些个事情,甚至前期更是有着很多不被他们许多人所能够理解的事情,但是在推行和实施下去后,所带来的收益和效益。
可谓是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不是相当的好,简直后续让任何人都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既然以往都能够做到这般,怎么可能现在又会如此的毛躁?
并且朱高煦在做这样的事情时,并非没有与太子爷沟通,而是乃两人有过通气的情况下,可称之为乃是已然做到了未雨绸缪的地步,此间又怎么可能没有为后续做谋划?
倘若是如此,那么毫无疑问,从眼下的事情来看,怕还真的不仅仅是夏元吉想多了,就他们今日前来的所有人,都太过于自以为是,都真正的想多了。
同时,太子爷的这些个话,更是说的夏元吉老脸亦是跟着不禁微微有些发红,说实在的.
这几年的时间,朝堂上有着朱高煦的入场,要说哪个部门的日子过的最好,哪个部门的人最为舒服,怕是真的是非他们户部的人莫属了。
要知道.
以往没有汉王插手朝堂的时候,他们户部过的是什么日子,而有了朱高煦介入后,他们户部过的是什么日子,身为户部尚书的夏元吉应该可以说是,感受最为直观的。
为此,被狠狠的踹了一脚的夏元吉,方才心里或多或少还有着些许的不舒服,还有着些许的不岔和不服气,认为自己没有错,现在确实真的有些不太好意思。
明明享受好处别人给予的好处最多,最后却又是他这个收益最多的人,给别人扣大帽子,陷别人于不义之中。
就算是说他,乃是白眼狼都丝毫不为过。
越想越觉得失礼,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夏元吉心中的傲气,也是骤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有再端着,连连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恭敬行礼认错,道:
“臣狂妄言论,臣知罪。”
“望汉王爷恕罪。”
“给予老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话的同时,其亦是没有分毫的犹豫,脑袋奔着坚硬的地面,重重的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砰砰’的磕头声彻响整个大殿中,亦是让人不禁微微有些侧目。
此情此景。
亦是让汉王朱高煦,也是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谁能够不知道,夏元吉乃是真正的狠人,那是真的不高兴的时候,那可是连永乐大帝的面子都敢不给的人,甚至与之永乐大帝硬刚的次数连双手都数不过来。
虽有时候会认错,但可是从来没见过其会如此的放低姿态。
至于说朱高煦方才所言的将夏元吉给拿下诏狱,毫无疑问拿下是肯定可以拿下,但是也仅限于拿下而已,最多不过将其给关在诏狱中罢了。
却不敢真的拿其如何如何,更不可能治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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