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是那些东西,可肖迎春却在时不时有些小变动。
口脂的颜色和品类会时不时增加。
滋润型的、雾面的、无色润唇的……
香皂的形状和香味会时不时变动。
玫瑰香味、柠檬香味、橙子香味……
粉色、绿色、橙色……
镜子的大小和形状也在慢慢变大,慢慢变贵……
珍珠也从一开始的贵族专享,变成了寻常百姓也买得起的异形珠偏多。
可这些进货价只有几毛钱一颗的异形珠,在大梁朝的各个铺子里,也要十两纹银才能买一串项链。
耳钉和单个小珠子也卖,一些家中也有点闲钱的小家碧玉,也愿意买几个回去,做成耳坠子上、发簪的亮眼装饰……
渐渐地,“你有没有陶陶记最新款的货品”成了京城贵女们攀比的项目之一。
日进斗金的同时,傅辰安却开始慢慢退入幕后,越发不起眼。
交货给世家,他不再每次亲自交接,而是私底下先通过地道出城,再提前去船上将东西搬运好,再让船开到码头去交货……
才两次,傅辰安就发现不对劲。
有两个世家去接货时,管事临时想增加订货量,就跟负责交货的亲卫队长说“已经跟傅将军说好了”。
亲卫队长不清楚情况,还真以为跟傅辰安说好了,况且对方也给够了货款银子,亲卫队长就照着那管事要的数额给了。
等回来报账交银票给傅辰安时,傅辰安发现了不对劲。
“这两家之前报过来的单子没有这么多。为何临时多给了两成货给他?”
亲卫队长一听,神色也变了,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傅辰安叹了一口气:“这两家的货,停了吧,以后不供货给他们了。”
亲卫队长不理解:“将军,这是为何?”
反正人家也给钱了,多要些货不是更好?
傅辰安看着亲卫队长:“阳奉阴违,张口就来的人,靠不住。”
“今日他会为了多要两成货骗你,以后又怎知会不会打着我的旗号,去跟旁人张口就来?”
“等我被坑了进去,再后悔就晚了。”
“要知道,在京城傅家是没有后台的人。”
“若是叫人抓住了漏洞,告到御前,我们很可能被人吞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傅辰安越说,亲卫队长就越心惊肉跳。
瞧着简简单单一桩生意,还是现场给货现场给钱的,后面居然还会有这样大的隐患!
实在太可怕了!
“喏!”
傅辰安让人给宁远侯府的老侯夫人递了消息。
宁远侯府的马车下午就出了城,说是老侯夫人要去京郊的凌云寺为受伤的幼子祈福。
在一座不起眼的别庄中,一身褐色短打衣裳的傅辰安跟穿着仆妇衣裳的老侯夫人见面了。
为了更不引人注目,老侯夫人还用褐色帕子裹着头发,跟身旁常年跟着的嬷嬷一起妆扮成寻常妇人。
一见面,两个人都笑了: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俩都尽力了。
傅辰安言简意赅:“西斯老板去掉了两家不实在的合作伙伴,想再增加一两家合作商。”
“我第一个就想到了老侯夫人,不知府上有没有这个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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