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吩咐洪老头再调动部分人去保护赫连溥,之后,把人打发了,累极的靠到椅背,疲倦的捏了捏鼻梁,又按了按太阳穴。
夜深人静,思绪更为活跃。
秦驰清楚自身处境危矣。
作为他的妻儿,同样很危险。
宴江南那些人已经注意上了他的身世,还有他和赫连溥的关系,即便没有这层关系,当他们攻入皇城之时,秦驰也是对方必杀的目标之一,那宋锦和孩子再留在京城就会很危险。
舅舅的来信提点他尽早安排好妻儿。
接下来的计划,成败未知……
秦驰起身整理了下衣襟,迈步走出了书房,所走的方向正是要回去寝居。
站在卧室的房门前。
窗纱透出淡黄的灯光。
灯芯上的火苗,轻轻的摇曳,映出了端坐在灯前的女子身影,不似往日做着针线活,她仅是静静的坐着,形似出神。
秦驰白皙修长的手抬起,触碰到了门板。他内心恍若在挣扎,最终还是轻轻用力,将虚掩的房门给推开。
吱呀的开门声。
惊动了坐在灯前出神的宋锦。
宋锦抬眸望向门口,恰好碰到了秦驰朝她看来的目光。
“不是让娘子先就寝吗?”
秦驰温声状似在责怪,又透着不一样的温柔,“幸好我回房了,若我不回,你岂不是要枯坐一宵?”
“心里记挂着,睡不着。”
宋锦起身迎向秦驰,越过他去将房门给关上,这才转身又跟着秦驰往里间走去。
室内寂静无声,仅有二人细微的脚步声。
秦驰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灯台上的灯火,却没有回头看向宋锦,须臾,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平静:“娘子,你带孩子先回徽州,我还会给你一份和离书,以备不时之需。”
宋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的幻觉。
好半晌,她没有回过神,在消化刚才自己听到的话,再三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秦驰徐徐的转过身。
由于他背着里间唯一的灯台。
宋锦有几分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可也知道刚才他所说的,不是她的幻觉,而是他本人的意思,压下心底翻涌而起的酸涩,“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那篇檄文看过了吗?”
“看过。”
“上面十数宗罪,大多是有迹可循。先帝驾崩,太子楷很可能没有死,带着他的余部,潜伏了起来,企图颠覆朝纲……还有第五宗罪,很多人不相信,毕竟陛下宠信睿亲王天下皆知,实则我外祖已经有二十年不曾回过京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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