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乃段正淳家事,曲归并不关心,找高昇泰要了壶酒,寻处高楼,掠至楼顶,赏月而饮,稍慰相思之情。
他自来到这方世界,从未有甚目标,之所以前来大理,不过因与叶二娘之约,以及些许为民除害的侠义之心。
既非冲北冥神功,亦非为莽牯朱蛤。若非如此,以他轻功,不顾一切赶路之下,哪还有段誉什么事?
他无心神功宝物,一来是因他有药蛇一身精华,已不惧寻常毒药,便无需莽牯朱蛤来增健自身,再者以他武功,绝无可能自散功力,再去练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又早已习得,无量玉洞秘笈便可有可无。
二来也是他内心迷茫,无有目标,此方世界初来乍到,朋友只乔峰可算一個。
单小山、玄悲是为江湖同道,虽有交情,但要说真心朋友,却还差些。
朋友之外,更无亲人,如此之下,曲归哪还有斗志练武?
他现下心中所想只是找到穿越世界之法,重回射雕,但却丝毫不得头绪。
若说武功天下第一,他于射雕不过是个虚名,真正强过他的大有人在,莫非虚名也算吗?
曲归喝着酒,思绪乱飞,“虚名也算”四字甫一出现脑中,再也挥之不去,霍然站起,心道:‘无论如何,总要试试。从逍遥子在金刚门密道留书来看,他寿命必还极长,若想胜过他,成为真正天下第一,自是难比登天。但如只是虚名……’
曲归思索间,忽见夜色之中,前方殿宇之上数道黑影一闪而没,心中一凛,暗道:‘段延庆果然还是来了!’
足尖一点,追随而去。
后宫内段正明、段正淳已盘问过木婉清,问清了她何以出手伤人,知她乃段正淳昔日情人修罗刀秦红棉的传人。
段正淳再细问几句,更断定她是自己女儿,如此一来,儿媳妇成了私生女,公爹成了亲爹,段氏一家没一个不复杂之极。
正在这时,后堂中已敷过解药,安静休养的段誉忽地发出一声惊呼,段正明、段正淳一惊赶去,但见偏门外人影闪动,疾掠而出。
段正明清啸一声,闪身出殿,只见殿外空地上三人并排而立,正中一人身穿青袍,铁杖撑地。其左首之人黑布蒙面,右首是个女子,脸蒙黑纱。
三人之后,一个人影提着段誉,飞掠而走。段正明忙待追赶,却见青袍人左手铁杖竖起,斜斜虚点。
段正明一凛,知这一点乃封自己去势,是正宗的一阳指功夫,当即身形旋转,亦是一指虚出。
青袍人段延庆铁杖随之而变。
段正明双手变换,食指中指小指,无名指大拇指,依次而出,灵动奥妙。
段延庆则双杖交换,时左时右,二人隔空拆招,均暗佩对方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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